远镜去看天上的异体,也不怎么缠着他了。
谢传灯不是没有感觉到阿澈的改变,但他对教育孩子这种事本来就不擅长,反而觉得这是好事——肯定是这小孩终于长大了,分清爱情和亲情了,以前那些暧昧和小错误,都是可以忘记的!
想到这里,谢传灯突然回想起在机甲预赛时,自己在阿澈混乱时许的那些诡异条件,略有心虚,强行让自己不去想阿澈。
他研究完了孢子基因,又拿起了最新的战报信息翻看了一会,发现目前和楼夙战斗的异体虽然千奇百怪,但大致可以分成两大类,感染形和战斗形,听说战斗形的异体最近已经少了很多了,有人分析是战事太激烈,还是有很多异体战死了。
另外他派来的虫族作用也很大,能有效降低异体的战斗力,那只成为他学生的虫子更是战斗力强劲,几乎把自己家的所有虫族都叫来帮忙。
也正是有它们,楼夙才能坚持到现在。
只是异体似乎已经发现他们的存在,有一只虫族在战场上失踪。
就在他思考这些的时候,楼层窗外的一颗老树突然间开出一朵小花,朝向窗内的谢传灯。
那种诡异的注视感让谢传灯抬手一招,抓过来那朵小花。
小花迅速在他手上枯萎。
谢传灯轻哼一声:“想跑?”
精神力须臾之间卷出,从老树断开,他冷冷道:“你敢跑,我就倒呕吐剂下去。”
老树的上半截抖了一抖,默默化成一只伪装的树形异体,小心地看着他,眉头有着一个y&t的标识。
这种特征太显眼,谢传灯眉头一皱,问道:“你是安洛兰的子嗣?”
他看过安洛兰的研究记录,这只异体诞生下的子嗣拥有着恐怖的战斗力,但为了避免异体失控,在研究之初就在基因上做了端粒设定,那些子嗣异体都活不过三年,从而避免它们可能的反抗。
而安洛兰只要流下足够的血液,就会有子嗣异体从他的血液中凝结诞生,为些,他们让安洛兰的伤口永远无法愈合,这也是他随时有缠绕着绷带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你一定是y&t的人对吗?”对方带着怒气问。
“不是,你怎么会来这里?”谢传灯觉得有些不对。
“我才不会告诉你……”对方傲娇地回复,却突然一愣,看着自己的手。
那里的枝丫正在迅速枯萎,并且向身体上蔓延,他很快明白过来:“怎么这么快,就要崩溃了?”
明明还有一个月的……
他有些委屈,早知道就不过来了,他还没有向父亲和兄弟们道别。
下一秒,谢传灯从窗口跃下,落到他面前。
少年郁闷地看他一眼,默默伸枝想将他接下来:“你干嘛?”
谢传灯避开他的帮忙,拿出一根筷子粗的长针,用力扎下去。
“哇!”少年痛地差点跳起来,“人类太坏了,我都要死了你还对我用刑……”
谢传灯白了他一眼,又扎了一根下去。
“救命——”少年挣扎,被一掌拍倒。
“……”谢传灯发现似乎不对,改了另外一种手法。
“你别这样,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少年哀求。
“……”谢传灯不闻,搞错了,这个是动脉,不是这少年精气汇聚的经脉。
。
“哇哇哇,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再扎了!”少年痛哭。
“……”谢传灯换了再换了一条疑似的生物电通道。
“咦,怎么不痛了?”少年一呆,下一秒,山海一样的剧痛袭击过来,“人类,我记住你了……”
这动静太大,渐渐有人聚集过来,围观着谢传灯大大对着一个间谍异体施展酷刑,纷纷叫好之余,又忍不住发了网络分享,这是他们每天在死亡边缘唯一可以做的消遣了。
“居然还有人说传灯大大勾结异体,怎么可能嘛,”有好事者一边分享一边在网上评论,“都折磨成这样了,难道异体都是抖m?”
“这只异体好像昏迷了。”琳达伸长了脖子,还是没能挤进去,索性用精神力观察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