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红,但神情淡定而自持,他伸手平静地整理了衣襟和情绪,若是再挂根烟在嘴上,那几乎没人会相信刚刚到底是谁非礼了谁。
“闹够了?”他冷冷问。
阿澈小心地看了他一眼,飞快收回目光,轻声说:“才、才没闹呢。”
他那么认真……
谢传灯脑门上几乎要冒出青筋,斜了他一眼:“我不是来帮你的,我只是来研究这星球的磁场波动。”
这此地无银的解释让阿澈喜悦更多了三份,用力地嗯了一声:“明白。”
平息了一下心绪,随即阿澈又想到隧道里那个梦,想到阿灯强大的精神力,一时几乎心都要跳出来,上前就捏住了阿灯的爪子:“那,那幻境里……你是答应了?”
那么真实的情况,很可能阿灯是进了他的梦里,啊啊,他的台词肯定有不对,但是阿灯居然同意了!
“都说是幻境了,那肯定是你梦里,我能答应什么?”谢传灯义正词严地抬起下巴,几乎要用鼻孔看他。
阿澈有些失落,哦了一声,随即又争辩道:“可我感觉真的是你啊。”
“感觉有什么用,空口无凭,有证据吗?拿得出来我就认!你拿得出来吗?”谢传灯语气严肃地训斥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去拿箱子,比赛还没结束呢!”
阿澈更委屈了,他怎么可能有证据嘛……但是阿灯愿意过来,就证明他肯定是喜欢我的。
一想到这点,他几乎是美滋滋地跳了出去,哼着歌儿去机甲背后拿下了工具箱。
因为出洞口时靠着山壁,所以战斗结束,背后的工具箱居然没有太多的损伤,大部分的东西都完好无损。
谢传灯冷着脸,让阿澈用小身板抗着各种大形工具,给他的白色机甲维修,声音严肃,做的好不给表扬,做错了还会批评。
阿澈如同一个吃了菠菜的水手,宛如换了一个人,完全是指哪打哪,接线也好,焊接也罢,动作都迅猛胜虎,拿出了比学开机甲还高一百倍的认真,观众们都可以看到那隐形的尾巴都要冲破天际了。
主板换掉,引擎重焊,断掉的线路重新接上,关节破损就在周围的机甲上拆一块下来,阿澈甚至还希望敌机驾驶舱里的家伙们出来抗议一下,他就可以有机会在阿灯面前表现一下肌肉……
然而这些家伙已经一个都没有出来——他动作大的几乎要把机甲拆光也没有出来。
阿澈只能遗憾地看着阿灯在一个半小时内把机甲内部零件修好,重启了系统,然后进入驾驶舱,开始自己修外装甲壳——反正周围还有那么多零件可以拆。
换好自己的外装甲壳,他又给阿澈把千破烂的机甲修补起来,只是阿澈的机甲损伤很大,他花了快三个小时,其中还有几个路过的战士看到这情况想捡下桃子,却在阿澈的强烈表现欲下变成了桃子——和周围躺下的机甲们享受了同等待遇。
然而,修好之后,阿澈却不愿意进去了。
他小心又羞涩地表达了想和阿灯一个驾驶舱的愿望。
“你不想当冠军了么?”谢传灯怒道。
“有阿灯在,感觉当不当冠军不重要了,而且你也参加了啊,”阿澈理所当然地说,“我只当你的冠军,为你而战。”
谢传灯的回答的把他一巴掌拍回了驾驶舱里,命令他比赛结束前不准出来。
修理了自家宝宝,传灯坐回机甲,无奈地看对方一眼,叹了口气,关上了舱门。
阿澈立刻开了公频:阿灯,还有三个小时比赛就结束了,我们一起去看到闭幕如何?
谢传灯回复到时再说。
阿澈毫不在意,用机甲牵住对方的手: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谢传灯无奈,只能让他拉走。
他们走了很远,一会在打转一会在回头,绕来绕去,反正就不是直线,来回数个小时,让相信自家宝宝的谢传灯一直走到谢传灯耐心耗尽: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澈终于停下:时间要到了,很快就要回去了,你等下嘛,一定可以看到的。
谢传灯略无奈,于是坐在原地等。
阿澈也让机甲靠在他身边坐着,还把机甲脑袋搭在它肩上,让夕阳在沙海里拖出长长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