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接头消息里传出大少爷在城西动物园后门专心看了一早上的浇糖人,听来见鬼得很,却叫人深信不疑。
像姜思诚这样想要现场点图案的客人不是没有,大爷年过半百,一双儿女尽孝,已经不需要靠这门手艺谋生,因而即便客人肯开高价,大爷不乐意,也就不肯做。
姜思诚清早便来了,晨雾冷人,近郊寒意更甚,这年轻人高大英俊,打扮简单干练,不知是不是雾里看人都经过了软化,他五官形貌锋利,眉目间却带着一点柔和的意味。大爷便觉得这年轻人肯早起,是第一个好,气质有青年特有的干净清爽,显得精气神十足,又是第二个好了。
眼缘有了,偏偏这年轻人还很耐得住性子,第一次问吃了闭门羹,大爷随口一句“那你就在那儿等吧”晾了他一早上,他也就认认真真边等边看,一点也不生气。
大爷舀着长勺里的红糖汁,边开口问他:“这你画的啊?”
姜思诚笑着说:“不是,一个小朋友画的,我可画不出这个水平。”
大爷啧啧道:“这水平是挺特别,也就小孩儿了,一般人还真画不出来。”他看了一眼这年轻人,又问:“小伙子有对象了?等那么久,够用心的,是买给人小姑娘的吧?”
“还不是,”姜思诚半开玩笑道,“就指望您画好了拿去追呢。”
“哟,什么傻姑娘,一个糖人儿就能追到了?”
姜思诚也不否认,只轻笑道:“是,是挺傻的。”
他低头又看了一眼表,裴纯一今天拍的一场室外,现在应该还没拍完。他看了剧本,这场大部分是动作戏,估计小朋友磕磕碰碰了都在攒着等他过去一块儿喊疼。他算了算时间,买完糖人大概还来得及踩着饭点去探一探班。
大爷把手机还给他,重新架起那副老花镜,开始浇汁儿。姜思诚关了飞行模式,知道他这个私人号码的人很少,除了管家陈叔发来提醒他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