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电话另一头的人是谁无关。
但他现在或许是很温柔了,因为问问题的人就在眼前。何衹宁这会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他说:“不过何先生原来那么关心我的情感状况?”
“裴先生不想说就算了,”何衹宁抿了抿嘴,“我就是随便问问。”
“但刚刚在病房,何先生不是还想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裴纯安又逗他。
何衹宁见裴纯安挑起眉,很想笑的样子,就已经后悔了,他脸皮很薄,半天才憋出一句:“裴先生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很好奇何先生到底在想什么,”裴纯安上前一步道,“只是像何先生一样,想了解一下合作伙伴,不过分吧?”
何衹宁没说话,半开放式的厨房足够宽敞,但他位置糟糕,退后一步就是吧台,裴纯安靠的太近,他就没有地方好躲了。
裴纯安在他身前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对他说:“何先生误会我一次,我也误会何先生一次,是不是正好扯平?”
他们离得很近,能听出何衹宁的呼吸很慢很长,刻意保持在一个稳定的频率。但大概真的太近了,他之前在医院演得天衣无缝,现在却轻易被裴纯安看出了破绽。
何衹宁只觉得他说的这个抵消法全无道理,莫名其妙,质疑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就听裴纯安又道:“既然已经扯平,那何先生现在是不是能对我说实话了?”
何衹宁愣了愣,他思考了一下,回望他的眼睛,道:“我不明白裴先生是什么意思。我一直很有诚意,不知道裴先生是指什么?”
裴纯安和他对视一会,忽然笑了。他扬起眉毛,一手插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