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朝远处高声招呼:“江淮——该你唱歌了!我们一跳你就唱啊!”
然后她再一回头:“……盛之卿你干嘛啊你?!”
外面撞门声越来越响,白陵川和卡卡西已经开始双双把对方的脑袋往地面撞了,而梁逸画了好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脚下,就等守卫们破门而入好抵挡一阵——相比之下,盛之卿可以算是很淡定从容了,他先脱外套再脱t恤,再脱休闲裤还脱加绒裤,直到脱得只剩一条米老鼠图案的四角底裤——就是白陵川挑的那盒的其中一件。
秦时月:“都这会儿了,你还要去顺便洗个澡吗大哥?”
话音未落,盛之卿已然抡起外套抽在了卡卡西脸上,随即凌厉一拳带着风声直击后者太阳穴。
事实证明,即使强壮如狼人,受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也够呛。
“你们先撤,我殿后。”
而此刻的江淮和乔乔到底在做什么呢?
其实乔乔在警铃响起的那一刻就有了行动,她趁那些守卫匆匆忙忙往回跑的空隙,悄悄捡起了园中花坛里用来浇水的皮管,并拧开了出水的机关。
雪白水流狂喷而出的瞬间,险些把她震个趔趄,同时她听到秦时月在窗口大喊江淮的名字,引得那群守卫产生怀疑,纷纷将目光投向江淮和自己。
“……让你们尝尝来自灵魂深处最灼热的温度!”说着将皮管对准远处,伸手置于管口,下一秒在漫天挥洒的滚烫开水中,就传来了狼人守卫们被烫掉毛的惊叫声。
江淮在旁边默默叹息:“你灵魂的温度还真热。”
“你现在说这个是不是不太合适?”乔乔气得一跺脚,“月姐他们可是快跳下来了!”
的确,在盛之卿和白陵川的双重掩护下,那边的秦时月和梁逸正准备跳窗,从俩人挥手示意的焦急程度上判断,估计守卫们此时已经进屋了。
他紧张起来:“乔乔,你说我唱哪首歌比较好?”
“随便唱啊!”
“不行,要让他们平稳落地的话,需要一首调子低的。”
“那……”乔乔平时也不怎么听歌,一时想到的居然只有极为古老的某首,“我记得我妈原先提过,我姥姥年轻时特爱听一首叫什么《董小姐》……”
“我会唱。”
“你还真会唱?!”
但很快她就了解了,江淮会唱跟不会唱也没太大差别,毕竟全都五音不全,全都鬼哭狼嚎,全都让人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却产生了把队友先掐死的冲动。
“董小姐,你从没忘记你的微笑,就算你和我一样,渴望着衰老……董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时候很美,就像安和桥下,清澈的水……”
在被歌声操纵,平安落地的一瞬间,秦时月趴在地上哀叹:“江淮要是靠唱歌求爱,估计这辈子也找不着对象了。”
梁逸翻身爬起来,左手抱着画板右手牵着她,快步往门口方向走,一面走一面还很有闲情逸致地问她:“月神以前在直播时都没唱过歌的,什么时候能唱来听听呢?”
秦时月惊讶于这人清奇的脑回路:“就算你是我金主,麻烦也迟些提这种话题好吗?现在最主要的是逃命!”
“好的,不过大白他们怎么还没下来?”
“……对哦,他俩是不是被困在里面了?”
当然,肯定是被困在里面了,不过目前占据着上风,因为除了盛之卿所向披靡揍趴下了一群狼人之外,白陵川还顺便把卡卡西给劫持了。
他把盛之卿的绒裤套在对方脖子上,左右手各拽一条裤腿,用力往两边扯:“谁再过来我可就勒死他了!”
盛之卿慢条斯理接口:“你轻点,把裆撕了我还怎么穿。”
“没事儿你可以先穿我的。”
“滚。”
然后俩人趁对方守卫犹豫的片刻,揪着卡卡西的毛耳朵一起跳下了二楼。
乔乔手中的皮管仍在源源不断喷涌开水,导致视线里充满升腾的雾气,而雾气之中,江淮的歌声依旧撕心裂肺。
“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这让我感到绝望,董小姐……”
卡卡西试图把耳朵藏进那条绒裤里,无奈实施起来比较困难,他悲愤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