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你一定要带在身上吧。”
付薛安面如死灰。
保镖果然在沙发旁的大衣里搜到了那个小小的盒子,盒子里是一支大约只有30ml的注射器,里面填充着一汪透蓝的液体。
慕深盯着注射器看了一会儿。
“薛安,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
付薛安摇了摇头:“都是些无聊的理由,我都这么觉得,你也不用听了。”不过是一些野火烧不尽的嫉妒而已。
慕深打开固定装置,从盒子里取出那支小小的注射器。
付薛安也注视着那一支注射器,看着针头扎进自己的皮肤,慕深松开手,任由注射器随着针头在颤巍巍立在皮肤上。
“应该静脉注射。”付薛安扶住了针管。
慕深没有再回答他,慕深不屑再回答他。
人都是会变的,这个人已经不是那个想要做出一番大事业的学弟了。
慕深拉住方庭,大步走出包厢。
那实在是一个太过破碎和慌乱的夜。即使在多年以后,方庭仍能记得许多——那一支被揉碎了的烟,□□叶细细碎碎落在地上,针管立在人的皮肤上乱颤,像江河一样流动的车灯,猛然停止令他身体前倾,还有,一条揽住他的臂膀,和他的英雄落下的惶急又错乱的吻。
方庭没法说那个吻给了他什么,因为那个吻给了他一切。他好像从一场漫长又绝望的梦境中暂时地清醒过来,把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到了津液的交换和唇齿的缠绵当中。在唇舌的追逐中,焦躁和低落被排除在外,世界扯去朦胧的纱,再一次回到方庭的身边。
真好,慕深他回来了。
第47章 第 47 章
兵荒马乱的一夜过后,太阳照常升起,毒品,背叛和失望都暂时被掩埋在阳光背面。
也只是暂时。
方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之后——也就是第二天的早晨,网上爆出了他叼着□□的照片,很近,很清晰,从拍摄角度看,是那晚和徐松勾勾搭搭的女孩。
可现在去追究究竟是谁拍摄了这张照片已经毫无意义。
涉毒,又是一场可以带给无数看客欢乐的狂欢了。
方庭面色阴郁地坐在花园的圆桌旁,桑桑坐在另一个座椅上,抱着牛奶杯啜饮。
“小方叔叔,牛奶?”
方庭厌倦地摇头。
“你不要这样,这次只是公关不及时而已。”桑桑小大人一样安慰他,“我听叔叔说,这次没有人在背后较劲,很快就能平息下去。”
“很快平息吗?”方庭低下头看桑桑的脸,“可是,我不知道……桑桑,我是不是真的很糟糕?”
“还好啊,你会讲白雪公主的故事,很厉害啊。”桑桑很成熟地拍拍他的手,“你要放宽心嘛。”
“喔,”方庭为桑桑的童真微微弯了嘴角,“除了会讲白雪公主,我就没有其他优点了?”
“嗯,一定有的吧,”桑桑凝重地皱起了眉头,“但是我们才做朋友不久,我还不了解你其他的优点啊。”
方庭看着桑桑皱起的眉,想笑又想哭。真是可爱,这个孩子。
对啊,那些人根本就不认识他,又凭什么来肆意地评判他?
他不要再听那些话。
邱医生昨天打电话过来催他去复诊。他也是才知道了,原来都是夏华乱说的,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放弃他。
邱医生说他要舒缓心情。
邱医生建议他暂时退圈。
但是邱医生该知道的啊,在他最艰难的那段时光,是戏救了他的命。如果不是一遍遍重演《索罗之夜》,如果不是把自己暂时变成另一个人,他活不过来的。
没有戏,没有今日的他。
纠缠在骨血里的东西,如果强硬地扯出来,只会两败俱伤。
能怎么办呢?他到底要怎么办呢?
他还想像个正常人一样的活着啊。
“桑桑,你愿不愿意和小方叔叔一起去旅行?”
“那,去哪里啊?”
“随便走走,去哪里都可以,”方庭摸摸她的头,“我只是想暂时离开熟悉的地方,桑桑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