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总是一样的。
宋憬闻眼光扫向窗外,啼笑皆非地叹息道:“你啊……不怪老爷子说你像祖父,放在几十年前你能干大事,可现在这光景,你还是什么都不干得好。”
话说到这儿,剩下就是策略问题了。
之前,宋憬闻查东晓的去向,一直不敢动作太大,就是怕惊动真凶杀东晓灭口。
白砚问:“现在已经动了一个司机加一个哑巴保姆,我们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宋憬闻说:“既然已经有了证据,就不存在打草惊蛇,是时候跟段墨初谈判了。”
也是,白砚仔细想想,这话他问得挺蠢。
既然凶手已经锁定段墨初,段墨初就失去杀东晓的必要。因为眼下对段墨初来说,东晓活着比死了好。
他们想要证据,次日又有证据送上门。
仇安平的司机一直不肯承认自己跟段墨初有牵连,被查到他曾开车跟段墨初出入同一栋别墅,依然不肯松口,可是转机就发生在这个时候,第二天一早,郝邬来见白砚,说:“关于段墨初的事,那司机交待了。”
白砚急忙把人让进屋,“他怎么突然想通了。”
郝邬无奈地笑道:“昨晚警察问他,仇安平是被谁阉割的,他怔了很久,接着人就有点疯疯癫癫的,今早终于说了实话。”
那变tai杀人狂的嘴比蚌壳还难撬开,这种人,真是,你完全想不到什么能触到他的点。
郝邬进门,在客厅沙发坐下,连水都顾不上喝就对白砚和裴挚叙述了真相。
郝邬说:“没错,仇安平就是被他送给段墨初的。”
白砚急忙问:“他跟段墨初是什么关系?”
郝邬很快回答:“狼狈为奸。以前那司机去缅甸贩玉,不小心弄死了个人,自己也受了伤,段墨初正好去那赌石,救过他一命。他杀了人,段墨初也没报警的意思,一句话就点破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还表示挺欣赏他,他们志趣相投就混到一处了。”
裴挚问:“那是哪一年?”
“2007年,8月。”
白砚没说话,看来魔鬼们都能嗅到彼此的气味,这人跟段墨初那么早就勾搭上了。
郝邬接着往下说:“很长一段时间,段墨初供他吃供他喝,那司机也知道段墨初这是想用他。他给段墨初办的事儿还挺多。2007冬天年,段墨初藏的人不听话,只点了司机一句,这司机就把人偷出去干掉了,尸体也是他处理的,神不知鬼不觉。”
裴挚咬牙骂道:“妈的。”
白砚也想骂娘,原来段墨初那么早就开始玩囚禁了,受害的还不止仇安平和东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