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能不认识吗?总是有人把我背影认成你。”
拖拖拉拉,白砚最终还是被东晓拽进了宿舍。可能因为吹久了冷风,屋子的暖意来得猝不及防,他眼圈突然一热。
东晓如临大敌地望着他:“别哭,哭了我可没辙安慰你,知道你刚丧母,我可是从小连爹娘都没见着的人,没法跟你共情。”
岂止认识,看来这位学长还听说过他的事。
白砚说:“你……”
东晓的眼睛非常亮:“对,我是孤儿,可我不也好好长成了一个帅小伙吗?是吧?”
这就是白砚入圈后的第一个朋友。
如果把他们都比作兔子,黄兔子最适合东晓,而且应该是那种很暖的浅棕黄色。谁说东晓不会安慰人,他安慰人的方式就是把更苦难的自己摊给白砚看。
可他依然活得那样热情那样生机勃勃,真是身体力行地教育白砚:你比我好很多,实在不必颓丧。你的世界还有希望。
那时候,就裴挚的事,东晓也宽慰过他很多次。东晓跟裴挚第一次见面,是在两个月后。有一晚,裴挚跟朋友组饭局叫白砚也去,那时候白砚跟东晓已经混熟了,于是带上了东晓。
原因难明,大概,他想让裴少爷知道,他也是有朋友的。
裴挚占有欲很强,果然很在意突然出现的东晓,一整晚腻着白砚不放,酒过三巡时靠在白砚肩上,小声嘟哝,“哥,你不止我一个了。”
白砚顿时火腾到头顶,裴挚成天跟那一帮子狐朋狗友混闹,就没想过自己是不是只有他。所以趁裴挚去洗手间,他干脆避开一群醉鬼拉着自己的朋友走了。
离酒吧街不远的豆浆店,他请东晓吃了顿夜宵。白砚电话不停响,干脆把手机关掉了。
东晓果然聪明:“你跟裴挚是一对?”
白砚想到自己从没坦诚过性向,“我……”
东晓一笑:“别怕,我也是。”
也是gay?
白砚一时大惊,东晓一直对他好,可别是……
很快,头被东晓拿筷子敲了下,“别瞎想,我有喜欢的人。”
接着,东晓很认真地说:“我喜欢的人站在很高的地方,我要很努力,才能让他看见我。而裴挚就在你身边,你多幸运。看得出,他很在乎你。”
白砚那时其实已经不觉得裴挚在乎他了。可是在彷徨之际,东晓这句话无异于一剂强心剂。
可能是也曾经从陌生人身上收获过好意,所以,即使跟老戏骨不那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