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他会做?当然不。
于是,他侧过脸说……
他听见自己说:“水开了,小心溅着。”
……
裴挚心里特别荡漾,这时候别说只是可能被开水溅几下,就算把他整只扔锅里煮了,他也不能放!
他还是不忿那些下三滥把贺玉轩那下三滥跟他哥扯到一块儿,真是连挖人祖坟的心都有,可要说这是他哥愿意的,打死他三回裴挚都不信。
事实太简单,他哥又受委屈了。
温热坚实的身躯就在他怀里,熟悉好闻的气味时刻安抚他的鼻腔,最难得的是他哥没挣,简直福利。
裴挚把胳膊收得更紧,由衷地说:“我也没那么难受,贺玉轩那东西我还没放在眼里。”临了,又加一句,“真的。”
好容易粘手粘脚地做完饭,到餐桌对着坐下。
裴挚吃了口他哥煮的面,又眼神灼灼地朝他哥表衷心,“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他们不就想打我脸吗?只要你心在我这边,我什么都忍得下去。”临了又掷地有声地补上一句,“真的。”
不轻举妄动一下还真不是你的个性裴少爷。白砚总觉得小混蛋玩的是以退为进。
可裴挚说话的样子太诚恳,那双眼睛黑是黑白是白,一点中间色也没有,赤子般赤诚。活像个斗败了反派,回头被自己队友插了一刀的孤胆英雄,这孤胆英雄还吐血说着没关系。
白砚没说话,低头细嚼慢咽地填肚子,他不会被表象打败。
转瞬,裴挚放下筷子趴桌上,把头凑他面前,很灿烂地咧嘴一笑,“我以前听你话,你都会摸我头说你乖。”
片刻后,白砚看见自己的手果然覆上了裴挚乌黑的发顶,还揉了揉,接着,他听见自己说:“乖。”
算了就这样吧,鼓励裴挚别胡乱插手这事总是对的。
裴挚这顿饭吃得格外香,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不轻举妄动?废话,跟他哥有关的事儿他当然不能轻举妄动。他必须得看准风向再打烂那些人的脸啊是不是?
可涉及到舆论,打脸就是个技术活儿。
裴挚的技术顾问郝总这样说:“你确定这是白砚的意思?炒男男cp连绯闻都算不上,白砚自己不下场,咱们正儿八经地造势说他俩没事,那跟傻子没区别。谁也没认真说他俩是gay啊。”
此时,裴挚已经从奶狗模式切换成獒犬,“贺玉轩那杂碎现在在哪?”
郝总说:“还想揍他?这招行不通,他公司现在给他请了五个保镖,专防你。”
裴挚说:“谁要揍他了?你能不能替我找门路买他的黑料,要一下能把人撕垮的。不用考虑成本。”
郝总声音很无奈:“行行行,小少爷,你等着,我去办。”
裴挚声音猝然转冷,“你叫我什么?”
郝总话锋一转,“裴挚,裴挚,裴少爷。”
裴挚果断挂掉电话,不甚爽快地叹了口气。人生是多么的凄凉寂寞,幸亏还有他哥把他当成奶狗。
奶狗饲养者白砚维持了两天的平静。平静的意思就是对于白鹤cp热潮,不听,不看,尽量按平常节奏过日子。
裴挚这次算是见识了炒cp是怎么回事,他以前是被眼界限制了想象力,
他用小号加了个cp群。进群先被拉着一通洗脑,若干个关于他哥跟贺玉轩亲密关系的洗脑包,就连裴挚看完都差点以为他哥跟贺玉轩已经缘定三生。
他火冒三丈,这火头就真是没处去了,人家一群年纪不大的姑娘被营销牵着走,他能咋地?
于是深夜上楼,裴少爷缠着没让他哥回房,翻出手机问白砚:“这些负责洗脑的真是粉丝?不是营销方的奸细?”
白砚说:“我不清楚。你别看那些东西。”
裴挚拧起了眉,眼光烦躁地在走廊扫了一圈又落在白砚身上,“我心里躁得慌,哥你到房里陪我一会儿。”
次日就是电影首映,白砚没多想,在裴少爷房间门口停住了脚。
白砚挺久没进裴挚房间瞧了,进屋开灯,新世界大门打开。
应该说,这新世界还挺熟悉。
裴挚床头一溜相框,全是影帝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