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好歹陈以道刚帮他打过架的,一起打过架就是生死之交了,他不能忘恩负义。
这些天乔家出的大事陈以道哪能不知,见他不说话,亦是心慌,情急之下把他拉到楼梯拐角里,狭小的阴暗空间为隐秘的情感提供了极大的滋长环境。
“你搬走了,那里住得惯吗?”
“还行吧。”
“你们家怎么样,增叔你爸爸还好吗?我是不相信他会贪污的。”
乔阳闷闷的嗯了一声,怕他多心又扯出一个微笑:“我也不信,还在查,等结果吧。”
“那你呢?”陈以道看着他这个勉强的笑心里更不是滋味,抓着他的肩膀:“我还没问你今天为什么和人打架?他们打着你哪了,身上疼不疼?”
“我挺好的啊,不疼。”乔阳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尾音拖出一分哭腔,又立刻收了回去,手却下意识往前伸,似乎想要抓对方的衣摆。
陈以道一看他的小动作就明白了,当下像被捏住了心尖一般酸涩难言,立即展臂把人抱住,压着嗓子说:“我才不管他们大人的事,我只管你。”
乔阳积攒了几日的恐慌和委屈全往眼睛里冒,他其实害怕极了,这一切简直是天翻地覆,他以前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到头来他什么都怕,怕爸爸坐牢,怕妈妈夜里偷偷的哭,还怕真的是陈叔叔告发了爸爸,怕将来陈以道不能和他在一起。
在一起什么呢?做一辈子兄弟,他没往深了想,只是发觉对陈以道的依赖与日俱增。
细细的抽泣声从肩膀上传来,陈以道紧了紧手臂,心乱如麻,他的爱意几乎压抑不住:“乔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乔阳沉浸在悲伤里无暇回答,陈以道却已经迫不及待了,他能感觉到热血流过他额头血管的汩汩胀感,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忍,只要乔阳能好好的,他就可以若无其事的做个好大哥,他甚至幻想过将来乔阳结婚生子,他会大方的祝福他,但那些前提是,乔阳能好好的。
他捧着乔阳的脑袋,看见他哭得红通通的眼睛,两颗琥珀色的眼珠子亮晶晶的裹满泪水,一眨,眼泪就下来,一抽一抽的说:“怎么办啊,哥。”
陈以道脑子一热就这么亲了上去,嘴唇上沾染了咸淡的泪水,乔阳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整个僵住,连呼吸都停滞了,他根本来不及去思考要怎么回应,陈以道退开些许想要往下亲他的嘴唇,他猛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