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酸,阿昀吃过的东西都是甜的。”
韩昀笑,扭过头去接着看灯。
沈暄和慢条斯理地嚼着果肉,虽然山楂入口确实又酸又涩,不过倒也没有难以接受的地步,毕竟他小时候饿极了可是连树上刚长出来的青色野果都扒拉下来吃过,这点程度不算什么。
更何况……
他低头看了眼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原本韩昀只是任他拉着,后来不知什么时候便开始回握住他的,难得的主动让沈暄和心情很好。
吃饱喝足过后回到王府,韩昀洗澡完出来却看到沈暄和仅着里衣在他房间里,靠坐在床头低头翻着书本。
他们之前一直分房睡,沈暄和知道韩昀性子温吞,也给了他足够的时间。
韩昀走过去,沈暄和把书本放到一边,拉着他坐到床上。
他没有给韩昀多说什么的机会,而是像那天一样吻他,慢慢地挑弄着,然后把人压倒在床上。
沈暄和解开韩昀的腰带,自己的衣裳也在磨蹭之间散开,韩昀看见他胸口的伤痕,蜈蚣一样歪歪扭扭地贯穿了胸膛。
他轻轻摸了上去,然后抬眼看向沈暄和,问:“是皇上做的?”
“都过去了。”
沈暄和说,他蹭了蹭韩昀的鼻尖,倒不急着做正事,只玩闹一样地一下下地啄吻他的唇。
他是个很克制的人,欲望的纾解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更何况和韩昀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些事情比做那事舒服得多。
韩昀咬了咬唇,问:“为什么?他已经是皇帝了。”
“他是皇帝,可也是人。而人总是想要更多。”
沈暄和低声说,像是在说沈清让,又像是对自己说。
他低头吻他,韩昀抵住他的肩,有些窘迫的样子:“能,能不能,先不做?”
沈暄和起身,动作轻柔地顺了顺他的长发:“怎么了?”
韩昀抿了抿唇,小声说:“听说,会疼。”
他面颊微红,氤氲了水汽的桃花眼望着他。沈暄和不自觉地柔和了神色,他抓起韩昀的手,所触到的地方皆是白皙细腻,他一直住在山上,先是由师父照顾,后来是师兄陆青时,受过的最严重的伤大概也就是摆弄草药时被叶片划破皮肤的程度。
而现在,既然到了京城,到了王府,他又怎么舍得去让他疼。
沈暄和吻了吻韩昀的指尖,哑声道:“不会,我不会让你疼的。”
……
隔天早上,管家慌慌张张地来通报说皇帝已经在前厅等候,而两人却都没起床。
沈暄和不紧不慢地撑着床坐起来,韩昀系上里衣的腰带,又拿了件外衣披上,回头却看见沈暄和还懒洋洋地靠着,不由一愣,问道:“你不去吗?”
沈暄和冲他无奈地笑笑:“起不来。”
韩昀脸色一红,嗫嚅着说:“那,那我先出去,你慢慢来。”说完就扭头走了出去,沈暄和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忍不住低笑出声,拉了拉被子,却牵动了身后某处,酸疼肿胀的感觉让他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僵直了身子不敢再乱动。
另一边,韩昀拿了衣服走出卧房来到外间,他不太会穿古代的衣服,尤其是现在天冷了,身上穿了一件又一件,错综复杂。小厮从韩昀手里接过衣服正要给他穿上,沈清让却径自推门走了进来。
几个小厮慌忙垂首退开,韩昀手忙脚乱地拢了拢衣襟,尴尬无措地站在原地。
沈清让瞥见他颈侧的吻痕,神色不由一冷,对几个下人说道:“你们先出去。”
小厮退出去了,韩昀后退几步,结结巴巴地说:“殿、殿前失仪,罪该——”话说到一半便见沈清让上前几步,伸手理了理他的领子。
韩昀不自觉地松开了手,沈清让于是又抚顺了他的衣襟,把里带系好,然后又拿过一旁的外衣。
“抬手。”
韩昀由皇帝服侍着穿好衣服,只觉浑身别扭。
沈清让拨了拨他略显凌乱的发丝,说:“到铜镜前坐着,朕为你束发。”
他们还在房间内,隔着道门就是就寝的地方,韩昀本着人文关怀的良好品质,没打算在拔鸟之后反手就是一顶原谅帽砸到沈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