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道,“那我就不细心不踏实不礼貌了?”
韩昀:“……”
晏禛愤愤地咬着叉子,他有个坏习惯,就是嘴里一有什么东西就安分不下来,有什么咬什么,喝饮料的时候总爱把吸管咬得皱皱巴巴不可。
韩昀装作听不懂:“晏卿,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晏禛眼睛一瞪:“都和你说了,我不是晏——”
然而话刚到嘴边却又被潜藏于暗处的另一个人格硬生生制止住了,剩下的一个‘卿’字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里,这时候的晏禛就像是一只被两个人同时操控着的提线木偶,一个想往左一个想往右,像是要把他活活撕成两半一样。
头又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晏禛皱起眉,右手紧握成拳,他盯着韩昀,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不是——晏卿——!”
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晏禛深吸一口气,他没想到向来性子绵软的晏卿一旦犟起来确实半分不显软弱。
“你——听好——”他说,如同旷野荒原上顶着暴风雪艰难前进的旅者,“我——叫——晏——禛——”
在最后一个字出口后,所有的阻力瞬间消失。晏禛一下子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活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韩昀站在原地,他张了张口,作出一副费解的困惑模样:“什——什么——?”
晏禛扯开一个苍白的笑:“双重……唔,人格而已……怎么,没听说过么?”
韩昀没想到晏禛会如此突然地把这件事抖落出来,以至于他现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配合了,只能摆出一张懵逼脸。
“那——原来那个,晏卿……?他去哪儿了?”
“他在这里。”晏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们两人轮流出来,五天替换一次。”他仰头望着韩昀,顶着一脸糟糕的青灰色以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笑着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神经病?”
韩昀:“……”
他干巴巴地说:“不至于……就是有点意外……”
“人生就是充满各种各样的意外。”晏禛漫不经心地说道,“说不定有一天你会发现,其实自己不过是某个人分裂出来的某个人格罢了。”他仰头望着韩昀,忽而一笑,“就像我一样。”
韩昀:“……你这是诅咒?”
“是啊,”晏禛笑眯眯地说,全然无视了太阳穴处像是有人拿着锥子一下下用力凿下似的钝痛感,“而且……是和我同生共死的共生咒哟。”
“……”韩昀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