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翻着邮件,状似不经意地问。
格里芬没回答,从弗雷德手中截下手机,用两三秒的时间扫阅完那篇不短不长的邮件以及弗雷德写到一半的回复,在秘书的肚子上翻了个身,背对阳台外的太阳,接手替弗雷德将邮件写了下去。“所以你想试试么?等到了英国以后——”他边打字边避重就轻地说,但弗雷德打断了他。
“是什么让您觉得我会喜欢炸鱼薯条,老板?”手机被抢,弗雷德也没动怒。邮轮上这几日的亲密相处让他越来越习惯格里芬的自说自话。倒是格里芬莫名其妙的提问在消耗他的耐心。“最近你跟那个格鲁梅特小子走得挺近。”他压低了嗓音,上身倾覆,握着暗金发男人的下巴将他对着手机的脸转了过来。格里芬仰躺着直视他,眼睛一眨不眨,仍旧泰然冷静。
弗雷德冷淡地勾起嘴角,划出的弧度蕴着些讽刺:“这么快就吃腻了‘烧烤’,想换‘炸鱼薯条’?”
格里芬只是捉住他轻捏在自己下巴的手拉下,指尖顺着腕部跳动的脉搏,向上滑进秘书干燥的手掌,与他十指纠缠。“你不喜欢,那我们就不试了。”他语气自然地就像完全没听懂弗雷德的隐喻一样。
弗雷德轻哼一声,并没就着这话题继续。
——
“你今天系了领带。”弗雷德靠着甲板的护栏,一手撑腮,百无聊赖在手机上打字。他瞥了眼身旁的蜜金发男孩,发现对方不同以往地,在修身的西装外套里好好地穿上了衬衫,并正经地系了领带。
“呃……是格里芬先生给我系上的。”雅各布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完美的领结,露出副困窘的神色,“他说不想再被我西装里面套t恤的低级品味侮辱眼睛了。”
眉梢微微挑高,弗雷德收起手机,对金发男孩友善一笑:“老板就是太一本正经了。不如我帮你取下来?年轻人该有自己的活力。”他提议,发誓只是出自好心。
在画廊遇见弗雷德跟雅各布纯属意外。
最近几日海上风大,弗雷德晕船的症状有些严重。一开始格里芬以为“晕船”只是弗雷德为了摆脱他的借口,但在亲眼目睹了一次对方冲去卫生间呕吐以后,他相信了弗雷德是真的不适。
格里芬是带弗雷德出来散心约会的,他不想反而因此导致情人生病。
他大概能猜到,有那么一部分——指不定还不小——的弗雷德意图趁此与他拉开些距离好喘口气。格里芬不气不恼,明白步步紧逼只会让对方更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