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鹅立起四肢,迈着步子跟在他身后。格里芬一直目送他背影消失才收回视线,一扭过头,就瞧见兄弟若有所悟地朝他挑了挑眉。“……闭嘴。”威廉在他的面无表情里翘起嘴角笑了,顺着兄长的意思继续谈航天局。
他们的关系彻底变了,格里芬与弗雷德,在这两个多月间,从那晚开始。
格里芬不再向弗雷德说情话,也停住了暧昧举止。弗雷德本以为格里芬是想回归正常的雇佣关系,彻底掐断与他之间的纠葛不清。他在一天的思考后决定这是个明智决策,他会如格里芬所愿。但就在风平浪静的两周后,格里芬开始向他送花——从花房采摘下来的各式玫瑰,每天清晨,准时准点,只要拉开房门,他就能看见门口等着他的二十四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以及一张夹在花束里未署名但写着早安的卡片。弗雷德认得格里芬的字迹。
然而格里芬仍然表现得就像没送过这些花没写过这些字似地,只有工作时才会与弗雷德交谈,口吻客气而疏远。他将更多时间花在与未婚妻的共处上。黛博拉这阵子在国内休假,格里芬变着花样为她准备烛光晚餐,时常不回大厦留宿。弗雷德有一天起早了去厨房找东西吃,瞧见走道里格里芬与未婚妻在拥吻,氛围热烈甜蜜。弗雷德当做没看到,心里也没太大触动,顶多冒出个“就说了格里芬只是寂寞”的念头,然后将早晨看到的画面抛之脑后,只不过没收下门口的花,而是让它们烂在了厨房垃圾桶。
第二天还是二十四朵玫瑰,出现的地点变成了他的办公桌,卡片上有一句“我想你”。弗雷德想老板兴许一直都把未婚妻跟秘书的房间办公室搞混了。他扔了卡片,把花分给了秘书室内的所有助理秘书,并转告他们,如果看到他的办公室又出现这些花,不用问直接丢掉。在有人按他的吩咐这么做了之后,卡片上多了个“a”的署名。或许助理们认出了字迹签名,又或许他们都意识到了这是格里芬中间名的首字母,总之那些花得以从助理们的手下存活,再由每天弗雷德到岗后心烦地亲自扔掉。
三周前,格里芬在他汇报日程时问了句与工作无关的话。他问他在曼哈顿有没有哪家钟爱的餐厅。弗雷德懒得多想,随口说了之前格里芬买下的那家法式餐厅的名字。格里芬得到了回答但没有作罢,纠缠着追问,除了那之外呢?想要堵住格里芬的嘴,除了吻他,就是给他让他满意的回答。弗雷德不想采取第一个措施。他忽然想起有时散步会去到的布莱恩公园,里面那家烧烤店的扭扭薯条确实不错,就拿它来敷衍格里芬。格里芬闭了嘴,弗雷德也快忘了这茬事——直到今天,他刚下班来到楼上,欧文将一封信递到他手上。
“给我的?”弗雷德扫了眼寄信者的名字,面露疑惑。欧文点头,弗雷德于是不解地拆开信。“古尔德律师?”古尔德是格里芬手下律师团的首席,弗雷德跟他打过几次交道,但都仅限于工作。他猜不到这封私人信件是为了什么。
……布莱恩公园烧烤店的收购合同?为什么是由欧文交给他?为什么是下班后而不是上班时?……说到烧烤店,弗雷德忆起三周前与格里芬的对话,快速扫阅完了合同,终于明白了格里芬的用意。
——他买下了弗雷德喜欢的烧烤店赠予他。
欧文看着他的表情从困惑到顿悟,和蔼微笑:“生日快乐,弗雷德。喜欢格里芬送你的礼物么?”
……我想杀了他。弗雷德牙关紧咬,憋出了个假笑,一字一顿道:“非常,喜欢。”格里芬天杀地想从他这索取什么?
搞不懂。
不明白。
弗雷德回了房间,见到套房客厅的茶几上多出了个花瓶,里面装着六朵颜色各异的鲜艳玫瑰。他深呼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别因为格里芬而动怒,那不值得。把合同书往桌上一扔,他脱下西装领带,进到浴室洗澡,随后就一直呆在房内,连晚饭都没去餐厅吃。
不管格里芬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不管格里芬对他是什么想法。弗雷德知道自己要什么。他窝在落地窗旁的躺椅里,和大洋另一端的赵祁在加了密的安全线路里谈话。
弗雷德:「还是没搜索到“瞭望行动”?」
赵祁:「没有。我怀疑它根本没被储存在大厦的主机。」
弗雷德:「算了。在希斯培鲁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