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迎上那略显凌厉的唇,“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顾念感到自己理智开始涣散,身下越发火热,青纱帐里,破碎的低吟时时流出,被翻红浪,鸳鸯交颈,一室旖旎沉醉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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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枝带着小侍女捧着衣服立在屏风外,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哀嚎:已经快三刻钟了,公子你快出来呀,我都快撑不住了……
“乖,我给你弄出来。”小侍女捧着衣服的手一抖。
“走开,我不要,你这个……啊~我明明说了不要……”
伴着水声传来不甚清楚、断断续续的低吟浅语,青枝也有些绷不住了,看向小侍女,脸上通红通红,全身都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别咬,别咬~”顾念顾不得肩头齐整的牙印,看着水汽朦胧中那还存着几分情谷欠的眉眼,下腹又是一紧,不行,小聿今日受不得了,咬牙憋气,终是帮沈聿清理干净。
听着里面叫拿进衣服的吩咐,青枝与小侍女皆是表情自然许多,对着彼此露出礼貌的微笑……
“多吃点这个,还有这个。”韭菜鸡蛋,红烧泥鳅,一屉豇豆肉末水煎包,还有一盆清蒸鸽子汤!
沈聿眼角抽抽,把筷子一放,瞪着顾念,顾念讪笑,小聿身子弱些,就是不为了床笫之欢,事后也得补回来。
沈聿深觉丢人,只是两次他竟昏了过去,还是顾念抱着他睡了一会儿才缓过来,想起来顾念那物的不可描述,为了下次不再这般丢人,恨恨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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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已经下凉了,沈聿有顾念在身边就是懒懒的,只着清透的纱衣在内室榻上眯着。
顾念抚上长发,“琴可斫好了就便跑来了?”
沈聿睁开眼,他此次来是有正事呢,被顾念闹腾了一下午全抛在了脑后。
“你可知韩琛?”顾念想了想,“可是韩尚书家那个算卦极灵的韩琛?”沈聿点头,那个韩琛的名声还真是大。
“他会算卦在皇上那也是挂了名呢,有几次皇上还宣他进宫观天象,所以我有印象。”
沈聿坐直身子,神情庄重:“你既知道他的事,那也该知道他算的卦不会无凭无据。前几日我在文会,听他给夏子善算,说发大水的地方会有瘟神出没。”
听到这个消息顾念倒是感觉松了一口气,就像你知道一条行踪诡秘的毒蛇盘踞在你身边,可它一直毫无动静,踪迹也不定,你只得时刻提防着,现在,它吐出了红信子,你看到了它……
“我担心寄信会误了时期。”顾念失笑,你这般赶来就比寄信快吗?不拆穿某人,带着他自己也有的小私心,赞许摸摸头,“今日晚了,明日再与七皇子他们说。”
沈聿有些征楞,自姐姐去世后还未曾见过七皇子,垂下眼,很是想念却不知该如何见面。
顾念把人拉到怀里,“怎么了?”沈聿蹭了蹭宽阔的胸膛,“也许近乡情更怯。”
顾念却是兴奋起来:“小聿,现在我也是皇亲国戚了。”还是七皇子的大舅子~
不想理莫名兴奋的某人,沈聿将带来的书找出来,顾念跟过来瞄了几眼,不禁嗤笑之前自己的担心,除了他,小聿何曾上心过别人的事。
“你们何时去修堤的地方?我想去看看。”沈聿想去勘察一下,他钻研这些书倒是想了几个治水的法子,到底没见过实况,不知道可不可行。
“随时就可以去。”小聿定是看书得出些了东西,不然不可能有这个要求。
“顾大人真是干脆。”顾念扬起大黄的笑脸,蹭到沈聿肩膀上。
“只是,我该以什么身份去呢?”大黄笑不出来了,挠挠头,有些无措。
顾念从来没想过小聿要来,更何况,他与小聿在一起从来是理所当然,未曾想过这样的问题,现在,小聿,到底该是什么身份在他身边呢?
侍从?那在外人面前是要侍候他的,且不说他身边一直跟着个清竹,就算他能舍得让小聿侍候他,小聿肯定也是生疏于这些。
朋友?朋友为何时时刻刻都黏一起,而且还一起去修堤的地方视察,说不通。
斟酌一番,“你是我府里精于治水的门客。”沈聿点点头,这个可以,只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