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汛应是够了,就怕出现上次那样的事,他们需尽快揪出这件事的主谋。
回去的路上秦雍跟着顾念的马车走,有的没的侃了一会儿,忽凑近顾念低声道:“宫里出事了。”顾念知道定是王瑾素传信来了,正色听他继续讲。
“贤妃这胎没保住,事事都指向德逸宫那位,顺熙门还截了一包东西。”
顾念一笑:“这回可能放下心了。”秦雍点头,自家妹子不用担心了,纵是顾着勇王不惩罚昭德妃,那也不可能再如她的愿,毕竟王家的情绪也得兼顾,看皇上这次提拔那顺熙门仪卫正进了锦衣卫就知其意思了。
到了府邸已近黄昏,将七皇子送至住处,秦雍跟顾念各自回房,收拾收拾差不多就该去赴宴了。
七皇子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淡淡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小福子抿着嘴,扑通跪下就是不开口。七皇子也不看他:“我不喜,也不会要自作主张的身边人。”
“主子,小福子知您的心意,可这是不能的事啊。您现在还不经事,慢慢淡了就是了,若真是这般放任下去,小福子真不敢想最后……主子,帝王无情才成霸业啊。”
阳光还有些刺眼,落到树下一片斑驳,小七眼神有点发直,一步一晃进了内室,小福子担心跟了进来,看见那眼角的两行清泪,低声叹了又叹,终是默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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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他们已是散了,今日很是尽兴,与夏子善一路走向园门,后面忽窜出个略胖些的公子哥来,抓住夏子善的手就要给他看手相。
夏子善也不恼,任凭他看去,那公子哥嘴上一直叨叨:“我看仕途最是准了,明一居士就是不信我去考个功名,不然今年的状元可不一定就是那个什么顾念了。”
沈聿好笑,这是个什么人物,这样的话也敢说。
夏子善只说是,也不说别的,那公子哥觉得无趣径自去了,那些个门生倒是围成一堆求他看手相。
沈聿不解,那人难道真的还会算?夏子善也看向那边:“那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韩尚书将他强送来听学,他最不愿学习又无处可去,就在这算起了卦。”
“这么多人找他,看来他算的很准了。”
夏子善嗤笑:“有合他眼缘的就算定人家有个好前途,哄诱着就去朝堂为他家卖力去,没点用处的是理也不理。”
沈聿垂目,他这样也不定没有他那位尚书爹的意思,这人的胡话有时也得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