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向小福子,这样古怪的看他做什么。
楚从曜慢慢转过头来:“秦大人一直站在这,是想观摩本殿下是如何换衣吗?”
秦雍一愣,随即不自觉的看向那修长的腿,窄劲的腰,宽阔的肩膀,咽了咽口水,对上七皇子微微上挑的眼角,秦雍终于回过神来。
脸上爆红,秦雍口齿有些不清,慌慌忙忙走了出去,七皇子在屋内听得哎呦一声,连忙走到内室门口,小福子跑出来,不禁笑道:“秦大人你怎的撞在门上了?”
秦雍脸上余红又升起来,小福子唬了一跳“秦大人,您莫不是发烧了,最近车马劳顿,要不要找个大夫来?”
秦雍连忙摆手,说这屋里太闷,他出去透透气就好了,小福子看他也是真没事,便继续回去给主子换衣服,一回头就看见主子眼里融融的笑意,一时无话。
天佑城,传音阁,沈聿在等着寄信。已是七日了,他的琴雏形越发完整了,今日出来给顾念寄封信,顺便去五车屋买来斫琴的古籍。
这书屋倒是离传音阁不远,一刻钟便到了。书屋前停了许多马车,但很整齐,文人墨客来来往往,也是热闹。
沈聿长得扎眼,气质又是清冷,他一进去,众人竟自动让开一条路来,书童赶快过来,问清沈聿要什么后,带领沈聿去找书籍。
书童看着沈聿气度不凡,出手阔绰,眼都不眨的买了好几本古籍,心中有数,开始为沈聿介绍起来今日书屋的孤本。
“公子,我们书屋里今日有一孤本要出,虽是写的治水经,但全天下也就这一本,公子可要前去看看?”
本来漠然的沈聿停下脚步,眼中露出兴趣,示意小书童带路。
因为今日的孤本是关于水经的,所以要买的人不是很多,却也引来一群专门收孤本的书痴。
书屋主人笑意盈盈,“各位公子,今日的孤本,咱们还是老规矩。”
沈聿看着旁边的人都向后散去,眼中不解,青枝刚跟书童交流完,赶忙过来告诉沈聿这其中的规矩。
“公子,五车屋里有个规矩,若是主推的孤本,就要留下一幅画,附上一首诗,这画要是合了书屋主人眼缘,再付上三倍的价钱就可以把书拿走了。”
沈聿皱眉,他向来不在外面留墨:“有题吗?”青枝努努嘴:“就在那二楼上,既是画幅画,公子有何可担心的啊。”
沈聿皱眉:“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书屋里多的是名士。”
青枝撇嘴,自己嘟囔“公子要是早些便在这画了画,哪还有那些名士的位置。”
沈聿是真的有些生气,眉眼笼上冷气,怎的就是学不会收敛,怎的就是不知道祸从口出。
青枝望向沈聿,真的害怕了,公子轻易不动怒的,“青枝知错了,以后定会记得,公子不要生气了。”
沈聿看着缩成一团的青枝,心中叹了一口气,罢了,年纪还是小,慢慢教吧。
上楼去,看了画题,相思,沈聿一笑,提笔便画,一炷香渐渐短去,青枝凑过去,人,玉环,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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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城隍庙中,顾念从老难民手中接过玉环,双手有些颤抖,慢慢把玉环重新系在腰间,闭上眼把泪水憋回去,失而复得,至幸,至幸。
老头笑的和气:“大人与夫人感情定是很好。”顾念睁开眼,“老伯甚懂。”
庙里的难民都轻笑起来,他们都是一个村的,村里遭了洪水,他们不愿离开家乡,便在滨州城楼前流连,可后来城里的官兵竟开始赶人了,不走的人不是打死,就是抓起来,他们被逼成了无家流民,只得开始逃难。
初遇这位大人,他们是准备要劫财的。是前几日,村里的人都饿的不行了,穷山恶水出刁民,人没有了吃的哪还顾得什么道德,终是逼上绝路,村里的年轻人组织起来,在道上准备抢上一次。
那天,顾念也是吓到了,竟有人在官道打劫,劫的还是皇子。顾念下车,站在七皇子身旁,看着宛如困兽的百姓,心中悲痛,前方侍卫已是与流民打了起来。
征的七皇子同意后,顾念上前去制止侍卫,一阵混乱后,对着似要生吞活剥他的百姓,缓缓开口:“你们来贺迎皇子本是好事好意,怎的不与侍卫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