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不是说左铮进宫了吗,这还在皇上眼皮底下呢,怎么这点事也看不透。做好?得势?他在滨州能得什么势?”
杜慕文沉思一下,还是担忧:“那秦雍可也是跟着去了。”
杜光德放下茶盏,眼中更是淡定:“秦家小子慌头慌脑的,可秦施文是个老狐狸,哪会这般轻易的把百年家业就交出去了。话说咱们大殿下开了王府,也合该有个侧妃了。”
杜慕文眼珠一转,想到秦雍还有个嫡妹,“是啊,娘娘定会劝皇上亲为为大殿下挑个好人儿的。”
秦雍不知被谁惦记上了,打了好几个阿嚏,好不容易阿嚏完了,马车的颠簸又是欲吐,深吸几口气,把翻滚的气息压下去,是自己强要来的,这才第一天呐,不能丢人。
压了几次,实是忍不住了,连忙叫停马车,跳下来吐了一回。
顾念听得后面有动静,似是秦雍下了马车,下车去看,唬了一跳,不到一天秦雍的面色竟是发黄了,招呼清竹拿出几个洞庭橘递给秦雍。
“这是小聿备下的,你尝几个,好歹清清口,再忍忍,就快要到驿站了。”
秦雍有气无力转过身来,看到清竹手上那黄澄澄,圆滚滚,还散着清香的橘子,顿时眼中发光,正要接过时,一个清洌的声音响起,“秦大人这是怎么了?”
秦雍立马收回手,面上严肃起来:“禀殿下,臣无事,只是早上吃的有点多,现有些不舒服。还要多谢顾大人的美意,秦某已是好多了。”
顾念看着明显让他再让让的秦某人,挑挑眉:“原来如此,是顾某多虑了。”说罢,真让清竹把橘子拿了回去。这可是小聿专门准备的,虽是也嘱咐给你两个,但是你不要啊,想来七皇子那定有更好的给你。
目送清竹的背影,秦雍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殿下,臣无事可以启程了。”
七皇子盯着秦雍,面色不愉,秦雍微微抬头不肯服输,却不敢对上那双眼睛,听得轻轻的叹气声:“秦大人如此不适,不宜太过于颠簸,但路程不能耽搁,便与本殿下同乘一车吧。”
秦雍被那轻叹弄得心里疼疼的,慌忙跪下:“承蒙殿下厚爱,然君臣有别,臣实不敢与殿下同乘。”
七皇子瞥向看热闹的顾念,顾念立刻义正言辞:“秦大人就不要推辞了,天已快黑了,赶路要紧,我们耽搁不起了。”
看着旁边人都一副还是顾大人识大体的样子,秦雍咬牙,顾念,这次我记下了,回来定让沈二教训你!一步三回头,怨念瞪向顾念,磨啊磨,终是跟着七皇子上了宽阔的大马车。
秦雍上了大马车只觉得人比人,气死人啊。马车里应有尽有,茶几,卧榻,侧边还有个檀木小柜子装着一些书,像极了他们儿时读书的小书房。
打量一番后,看着七皇子完全专注于奏折和书,秦雍放松下来,靠向椅子,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幽黑的眸子望过来,秦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立刻正身,脸上通红抿着嘴,暗恨自己怎么每次都在这人面前丢人。
意料中的讽刺亦或是关怀没有出现,秦雍慢慢转向正座,七皇子早已沉浸在书中,漠然,默然。
秦雍垂下头去,压住空空的心,自我聊慰,我是要做从龙之臣,是要为秦家争光的,不管主子待我怎样,我誓要追随主子到底的。
“公子,府外有人求见,说是来兑现什么学费。”沈聿停下筷子,笑着看向青枝:“你不记得了吗?”
青枝挠挠头:“是下边人报上来的,青枝也不知道是谁,啊,难道是钟老伯?” 沈聿也不说对不对,只带着清竹向大门处迎接。
“钟老伯,你终是来了。”钟明笑呵呵,很是开心,注意到钟明似背着一张琴,青枝连忙接过来抱好。
刚到花厅,青枝就累坏了,“钟老伯,这是什么呀?可压坏青枝了。”钟明笑容满面,小心翼翼的将灰布蒙着的东西拿下来。
“这是你家大人千求百求的东西啊。”青枝猜不到,大公子能向钟老伯求什么东西啊。灰布慢慢展开,竟是一张初具雏形的琴。
沈聿慢慢抚上:“这桐木甚好。”钟明笑笑,“前几日,顾大人向我这里来,要我给他寻个好木头,说想要做张古琴。可巧我手头便有一块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