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切记万事忍字在前,平安为重。”
顾念也有了几分醉意,倚向了沈聿:“小鱼,你今日说的话多了些,我欢喜你这般……这般多与我说话。”
沈聿失笑,皎皎若月破云出,顾念失了神也跟着笑起来。
沈聿扶着他向卧房走去:“我与你说的话还不够多吗?算起来我与你说过的话,嗯~不知要比与别人说的多了多少倍。”
顾念突然站直,双手捧着沈聿的脸扳向自己:“再多多少也是不够的。”
沈聿看着如此认真的顾念,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转过头唤来清竹:“让厨房熬来一碗醒酒汤,你服侍大公子喝下,千万不要让他误了明日的早朝。”清竹扶着顾念应下。
沈聿望着顾念的背影,心里似是欢喜,又有点慌,杂乱在一起竟不知是何种滋味。
江山代有才人出
顾念一夜香甜,到起床时自觉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便自己穿好了官服。
审视着镜中的自己,顾念觉得自己越发像沈聿口中的小夫子了,不禁失笑,确定了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后,缓缓走出内室。
清竹见顾念自己穿戴好了愣了一瞬,随机反应过来手脚伶俐地打开了门,讨喜道:“老爷穿上官服真是威严。”顾念笑笑,长腿跨出房门,伴着微光钻进了官轿。
顾念在皇宫角门外下了轿子,背过亮眼了些的阳光,心里约摸着现在是卯时三刻,离上朝还有段时间,便整了整衣衫向偏门处等候。
通常在这个时刻,偏门前都会聚集些小官讨论八卦,互通消息。
顾念未曾想今日便听到了自己的八卦,“黄兄听说没有,昨晚秦探花在顾状元府前撒泼大吼大叫,而那顾状元硬气的很,直接把秦探花塞进马车里送走了。”
顾念瞧着那个两个官员的背影,想起来昨夜秦雍确实是死扒着自己吵着要酒喝,而自己缠不过他,也确实是把他直接塞进了马车。
另一个瘦削些的背影语调上扬:“老兄还不知吧,那顾状元与秦探花原是同窗好友,学识不相上下。可顾状元得七皇子赏识拔得了头筹,要你是尚书家的秦探花,你服气吗?”顾念哭笑不得,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呢。
那一个圆润的却是不解:“可那秦探花不是当年七皇子的伴读吗?”另一个沉下了声音:“只听说那秦探花与七皇子大吵了一回后,七皇子摔了满屋子的瓷器,而秦探花不再陪读去了国子监读书。”顾念摸了摸下巴,这个倒是没听过。
那个圆润的恍然大悟:“还是黄兄消息灵敏。”那个瘦削的笑笑却是不说了。顾念正听得有趣见他不说了,向前一望,原是秦雍来了,还是与宋榜眼一起来的。心里慢慢浮出一个想法,便站在原处思虑起来,不去搭理秦雍。
今日他们一甲三人都是特召上朝,皇上要在宣政殿为他们加官授服,所以他们今日穿的都是一样的临时宝蓝朝服,顾念一派丰姿潇洒,秦雍则是端正雅秀,那宋榜眼比他们俩大了几岁,很是温和,脸上一直带着笑意。
秦雍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围的顾念,想起来今早的传言,不禁皱眉。
那旁人见秦雍刚才还是满面春风与宋榜眼谈笑风生,想上前套个近乎,这一下子又皱起了眉,众人心里迟疑止住了步子,顺着秦雍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一个脸生的年轻官员,也是一身宝蓝朝服,众人领悟那位肯定就是顾状元了,想起这两位不和的传闻,心里有了计较也不再随便去与哪一个套近乎。
倒是宋之问看见了顾念走过来问好,邀顾念去与他们一同等待。顾念想着这宋榜眼可不傻,怎会这么没眼色的来邀请自己。
看着宋榜眼诚恳的眼神,顾念想起遵循旧例,今日他们三人可是要率百官进宣政殿上朝的,明白过来便向宋之问递了个感谢的眼神,宋之问只是颔首,微笑不语。
两人走至偏门中央时,正赶上守偏门的宫人鸣钟报时:“辰时已至,请各位大人按列站队,准备上朝。”
顾念他们三人还没来得及与众官员寒暄便被请在前面站住了。终于,一片静默中,朱红的宫门慢慢开启。
沈聿辗转了一夜,到天刚擦亮堪堪睡着,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听着外面燕子的啾啾声,沈聿唤来青枝一问才知已是辰时三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