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道:‘‘我师父会驱煞气。”
付清欢长长嗯了一声,问道:‘‘那您……为什么要帮我呢?”
这才是想问的重点。
云止奂脚步一顿。
修道之人帮助他人,左不过因为一个‘‘道义侠气”,付清欢却要问个为什么,实在是……怪了。
云止奂淡然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涟漪,明显的情绪。他淡淡道:‘‘不过顺道罢了。”
付清欢咬了两下烟杆,轻哼一声:‘‘好像还是没说为什么要帮我……”
云止奂转头看他,他却低下头擦那烟杆去了。
历苍观地处梁溪的一座山上,离临安也不远,但付清欢身子不适于过劳赶路,三人一兽便走走停停,倒也清闲自在。
鹿角兽和付朝言投缘,见了他就把自己那对怼人的大角收起来不说,还总凑上去任他摸,任他坐着骑着,看得付清欢好生嫉妒。一人一兽在身后跟着,付清欢只能去烦云止奂了。
途径乡村城镇,付清欢背着自己那破药箱干自己的老本行,然则找他看病的,着实不多。他生得白净,又喜好说些好听的话,总哄得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一口气买下三五盒胭脂水粉。
‘‘小兄弟,这胭脂好不好?”一个年轻妇人拈起一盒问他。
付清欢道:‘‘不好。”
妇人一怔,没见过做生意的这么埋汰自己的商品的。
付清欢笑道:‘‘姐姐人长得太美,配多好的胭脂都只是锦上添花。”
这个新妇被哄得脸颊一片绯红,又笑得合不拢嘴,最终还是买下了那盒胭脂。
云止奂每天站在一边看他花言巧语夸姑娘,也没什么表情,不知在想什么。殊不知那些红脸的大姑娘里也有专门来看他的。
一日云止奂终于在暮色人散的时候忍不住问他:‘‘你究竟有多少货物。”问完他似是后悔了一般,脸色一僵,噤了声。
付清欢却一点不在意,一边收着东西一边笑,右侧的虎牙藏不住地从嘴唇下露出来:‘‘你猜?”
云止奂脸色还僵着,听了这话更不想理他,没回应。付清欢便凑近了些:‘‘那我问你个问题,你每天晚上出去,是去做什么?”
云止奂一怔。
付清欢却不在意他的神情,手上动作不停。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了,付清欢偶然一次起夜,发现云止奂并不在,他便眯着眼等到下半夜快天亮时,云止奂才轻声回来。这一回来,便不再睡下了,和衣静坐到天明。
白天赶路,晚上就睡前半夜,还不一定睡着了,这样下去,身子哪里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