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报邮箱里去了。
我一边看着他发邮件,一边说大山你这人忒阴险了。
乔谦山翻了个白眼儿说我有你阴险?你个贼娃子。
我哼哼着没理他,翻着何昱眉的硬盘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艳照之类的,结果一无所获。
行了吧。乔谦山打了我的手一下:光是弄丢设计图和假账举报的事儿就够他们那边喝一壶的了。想想睨我一眼:说是良悦那边又要重新跟设计部签合同了?
那是,我们这边儿都已经交付了,合同义务什么的早履行完毕了;要备份也没有,凭什么白白重新给他们再画一套图啊。
乔谦山不由含笑打了我一下,抿着嘴继续八卦兮兮地翻看良悦公司文件去了。
这事儿没几天就让小宝跟雅姐知道了,小宝一边捶着我一边笑说哎哟陆路你这活宝真是忒坏了忒坏了!这么损的招亏你想得出来啊。雅姐也忍俊不禁地拨弄着何昱眉的东西说诶陆路你自己算一下这包,这电脑,还有杂七杂八的现金钱包化妆品什么的,能值好几万了吧,都够判刑了——你个流窜犯。
去你的,她钱包里的几千块钱我一早捐给希望工程了。这包我倒是没地儿销,要不你拿去?艾欧威呢。
就爱马仕我也不要啊。雅姐一脸不屑:你自个儿拿给你们家楼底下内野猫磨爪子去吧。
大家伙儿一听都乐了。
那阵儿还真是过得挺舒心的。我爸妈那边基本上是默认了;乔家一直没发话,就那么冰冻着,但前阵儿本来乔太太还催着我跟小宝离婚,现在也不怎么提了。我就觉得,就这么拖下去,可能事情慢慢就会变好了吧。
事情发生变化是在四月份。要说征兆也不是全没有——前面不是说过么,春节前我跟小宝忙着筹备婚礼那阵儿乔太太跑医院跑得特别勤,问起来老太太就说是消化不好,老胃病需要去开点儿药挂点儿睡什么的;那时候小宝看到乔太太拿回来的药也基本上是针对胃上的毛病,再有就是一堆中药熬啊喝啊的,小宝跟乔谦山都看不懂药方子,嘘寒问暖过后也就没多想什么了。
有一天下班前小宝跟我打电话,说她妈叫我跟她一块儿回家里吃饭。
我头皮一紧,说这唱的是哪一出啊,忒惊悚了,你说我去还是不去啊。
那有什么,他们叫去就去,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