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就到我去a&l上班的时候了。我返回楼上去穿衣服。
我选了一件我认为很适合亚蒙的、很能显出臀部的黑裤子,一件深绿色的衬衣和黑银相间的领带。问题是,妈个鸡的,我不会打领带啊。
我对着床上酣睡的杰克皱了皱眉头。
“嘿!”我说,“帮个忙吧。”
没反应。我到床边捅捅他。他嘟囔几句,蜷成一团。“你不能这样。”我对自己此时命令性的口吻惊叹不已。
“走开,”他很不耐烦,“我特么准备好了就起床了。”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把他拽下床对着屁股胖揍一顿。我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亚蒙经常对我用这种手段。然而,如果亚蒙在这里面的话,我不想让他因见到我发脾气而得意。我有不祥的预感,但姑且按捺下来了:“你上课别迟到了。”
我给领带打了我唯一会打的结:双结。我披了件外套,拿上亚蒙的钥匙和钱包,出门了。
坐在“白闪电”的驾驶座上,我激动得嗷一声叫了出来。“白闪电”是亚蒙的小跑车,基于我在过去六个月被开了两张超速罚单,亚蒙已经不许我碰它的方向盘了。
我转动钥匙,系好安全带,在驾驶座上尽情扭腚。早上起来屁股不觉得酸疼的感觉真爽。
我一个猛子冲下了车道。“哥们儿,悠着点。”我跟“闪电”说。
我对亚蒙在a&l都做什么可能并不了解,但我知道的是,他有超棒的、挨着窗户视野极好的角落办公室,有一台配有二十四英寸led显示屏、只有纸板那么薄的电脑,以及摆了姓名牌的桌子。我特想在那里玩一把pc版《愤怒的小鸟》。
我到了a&l,把车停在vip停车位,飞快地爬完了四层楼梯。在沿着走廊去往亚蒙办公室的路上,我克制不住地扭动着臀部。在这具身体里我有种当了模特的感觉。有些人跟我打招呼,我也问候回去。我认出了一个叫南希的女人。我在我和亚蒙上个月参加的晚宴上见过她一面。
我路过了亚蒙的助理韦斯·格雷文德的小办公室。他脸上长了痘痘,很礼貌地在办公室里向我挥手。
我溜进亚蒙的办公室,拉开百叶窗,给角落的盆栽植物提供光线,然后坐在他的人体工程学转椅上叹了口气。整个办公室干净整洁得要命。我发现电脑后面有个软木告示板,就过去看了看。基本上都是笔记和亚蒙同事留下的小卡片。真可爱。有张卡片上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