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一很快洗好澡出来了,只是手上拿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身上擅自穿了骆连的另一套浴衣。领口松松垮垮,看得见精致的锁骨,短发因为潮湿贴着脖子。
骆连转过身来时看到他,呼吸蓦地一紧,目光仿佛带着穿透力似地盯着他,其中隐隐有苛责,但那苛责跟压抑挂钩。
虞一无视了骆连高压的目光,手上的衣服抬了抬,无所谓似地耸肩:“刚才脱在地上,没想到门没有关紧,全湿了。”
果然湿哒哒的,还在透着指缝滴水。
“我去给你烘。”骆连无奈地过去接。
虞一跟在他身后,穿过洗片房和摄影房,发现被打通的,第二户公寓里面还有房间,简易式开放小厨,连接着卧室,还有个洗手间,里面有烘干机和洗衣机。
原来摄影棚中就安置了简易的住所,但看规模和布局,恐怕骆连不是临时住着,而是经常以此为居。怪不得刚才的洗手间中还有一套睡衣,这个洗手间才是骆连用的。鼻尖弥漫着淡淡皂角的香味,那是骆连用的洗发水和香皂的气息,还有身上的浴袍。也仿佛带着淡淡的洗片水味道。不过一会儿,虞一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骆连的所属物。这个认知让他心尖子发紧。
骆连将他的衣服扔到烘干机中,看到了虞一还在四处打量他的房间,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虞一才回过神来。
两人到外面去,各自又抽了一根烟,头发都湿漉漉的。
“我最近在咨询打官司的事。但是,唔,怎么说呢,有点复杂,现在感觉幕后还有一个大赢家,所以打算把他也一起揪出来。”虞一自然而然地开始和骆连讲出这件事,“如果最后是真的,我是真的被人针对,那也太可怕了。”
因为虞一讲得太隐蔽的缘故,骆连皱着眉,弹了下烟灰,并没有接话。
虞一看出他眉宇间微微迷惑的神色,轻轻笑了,转过身靠在栏杆上:“长话短说,就是我这几天才发现,可能有个我不认识的人,一直在背后想要害我。如果是真的,当初那被爆料抄袭的事,以及前一阵子,大飞差点被别人“点播”,酿成抄袭的事,都是背后的那个人一手策划的。有时候我在想,人的恶意总是来得毫无预兆,说不清理由。虽然这么多年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那个人并不是自己什么亲朋好友,但被恶意中伤时,还是会感到疑惑,还是会感到难过。”
骆连静静地没有说话,看着虞一。
“不过你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