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跟你闹,你上回到底说什么了?”没得到回应,他只得自己认真思索了一下,“你是说我问你我是你什么人?你不说我是空气吗?所以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信祁试图扯过被他压住的被角,对方却不动屁股。心里想着他俩也不知究竟是谁不解风情,是个明眼人都能看明白,偏偏当局者迷。
厉行不但不还他被角,还把被子也掀开了,再一把将他拽起来:“你不准睡。你上回不说要送我耳钉吗,耳钉呢?”
信祁瞥他一眼,眉尾扬了扬:“你不是不要?”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要了?”
“给你你也戴不了啊。”
“就不准我再把耳洞打回来?”
信祁只得抿唇,起身道:“我给你找找。”
他从主卧翻到次卧,又从次卧翻到客厅,最后进了书房。厉行跟在他屁股后头,再次怀疑他在唬自己,双手环胸地说着风凉话:“我说你到底有没有东西啊?没有就别找了。”
信祁没搭理他的质疑,在书柜里寻找半天,又踮脚往上张望,指着书柜顶:“你给我在上头摸摸。”
“开什么玩笑,你没事把耳钉放……我靠还真有。”
他摸下两个首饰盒来,虽然上面盖了报纸,还是攒了厚厚的一层灰。信祁随便吹了吹就丢进对方怀里:“喏,拿着吧。”
“你就这么对我?”
“你这双商也就值得我这么对你。”
厉行被损得完全没脾气,仔细擦干净盒子,掰开其中一个,里面放着一对黑色的耳钉。他走到镜前,拿耳钉往耳朵上比了比,黑曜石的光温厚而不尖锐。
“怎么跟我以前戴过的那么像?”他说。
信祁没搭理他,打开了另一个盒子:“说实话我觉得你也就配得起那个黑的。”
厉行装作没听见他的嘲讽,凑到跟前,见里面竟是一对红宝石的耳钉:“你这真的是给我买的?不是给你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