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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信祁喝了十毫升,也就平常一半的量。可他因为被厉行捉弄了无数次,心里已经对橙色液体留下了阴影,看到芬达都觉得恶心。药本身又是苦的,即便喝了水来冲淡味道,还是没能忍到药生效就吐了个干净。
他吐得直接反出了酸水,吐完以后又一把夺过厉行手里剩下的药,竟拧开盖子全部倒进洗手池冲走。
厉行直接看得惊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信祁慢慢地直起腰,道:“你能戒,我就不信我不能。”
最后信祁还是睡着了,虽然睡得不沉,多少还是得到了休息。
厉行看着他想起了自己当年,可那时候他熬到第四天症状就已经在减轻了,信祁这才刚刚开始。看他这憔悴的样子,简直比他还要难受,恨不得自己替他再戒一次。心里不免愈发后悔,责怪自己太不理智,就算想要报复,也不该用这样的法子。
信祁觉睡不着,饭也不怎么吃得下。厉行怕他饿,便买了些巧克力回来,特意买的不太甜也不苦的,给他随时充饥用。
停药一个星期的时候,信祁逐渐开始适应,晚上吃安眠药也睡不着,便索性不睡,等到白天疲惫到极限,躺在阳光底下反而能浅眠一会儿。
厉行没办法只能陪他熬夜,两个人作息颠三倒四的根本也不知过到了哪一天。这天早上九点多,他才刚睡下没多久,忽然被一阵门铃声惊醒。
他忙爬起来穿衣服,本想在信祁醒来之前把来人引到别处好让他多睡一会儿,结果一扭头看到他已然睁了眼。
信祁多日浅眠,一点儿动静都会被扰醒,何况门铃还响了好几下。他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悦于被打扰本就罕少的睡眠,胳膊拦在厉行身上:“别去开门。”
“可能是警察。”想来信博仁被批捕多天,也该牵扯到绑架一事了。
“那也别去。”
厉行把他的胳膊塞回被子,知道他最近脾气不好,耐下心来说:“听话,别闹。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再躺一会儿,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