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那钱,非要我给他凑够两千万还给信博仁。为了凑那点钱我这忙得焦头烂额,能跑的关系全都跑过了,还是没凑够。”
厉行疑惑说:“还给信博仁?凭什么?信祁那个手机号不是已经注销了吗?通话短信全都查不到了吧?”
“是查不到了,可两千万的转账还在啊!你要我怎么解释从信博仁划到他账上,再划到我账上的两千万?”
“那信祁怎么说?还了钱就不是勒索了?”
“他说他是‘借’,借了总得还,现在让我帮他圆这个谎。”夏东升语气烦躁,“他还威胁我说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被逮住了一个就谁都跑不了。”
厉行一沉吟,无奈道:“行了行了,你也少背地里说他坏话,说了也别让我听见。你还差多少钱?”
“两百万,死也拿不出了。”
“不就两百万吗,我帮你凑。挂了。”
他说着结束了通话,离开阳台,走到栗子面前:“给我接信祁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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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才关掉跟信祁的聊天界面,厉行便走了回来。信祁接了视频请求,看到是谁后瞬间沉默不语。
两人对视了足足两分钟,栗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从某人的表情实在看不出他气消了没,不想作死去惹,索性什么也不问。
终于还是厉行妥协,他叹口气对信祁说:“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关于秦修霖的事?”
“你这种反应,肯定都已经打听清楚了,不用我再重复。”信祁瞧着他,“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你别想太多。”
厉行被他一噎,颇不爽地抿了抿唇:“所以你是因为错把他当成我,才冲上去的?”
“嗯。”
“我说你是白痴吗?”两簇剑眉拧在一起,“当时我在哪你不知道?你怎么能认错的?仅凭一个背影你就敢上去,不要命了?”
“他背着跟你同款的双肩包,我也没想那么多。世上能有如此巧合的事,大概是缘分吧。”信祁垂下视线,再抬眼,目光竟柔和几分,“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
厉行偏头轻嗤。信祁又低声道:“对了,我刚刚办了一件蠢事。助理发现药了,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往外说。”
助理是信博仁放在他身边的,却并不知道替身的事,知道那件事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尽管她已被前任助理洗脑,算半个自己人,可他还是担心她无意中说出药,暴露自己不是替身的事实。
“这才几天你就让人给发现了?你之前不还嘲笑我不谨慎,现在自己也犯病了?”
厉行好像没能理解他所担心的东西,只以为他是怕别人知道他服用美沙酮。信祁本打算解释,可转念之间又全部咽回了肚子。
这种事情还是让他知道得越少越好。
厉行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静观其变吧。”
两人放过了药,聊回那笔钱。
之前信祁说回天信有两个目的,一是继续收集五年前的物证,二来把绑架一事了结,尽量销毁可能落在信博仁手里的把柄。
现在前一件事已经被厉行自己否决,信祁便着手开始办后一件。
他发过勒索短信的手机号已经注销,过上一段时间,保存在服务器上的数据就会被全部清空,短信内容将不复存在。他为了圆上那个“借钱”的谎,让夏东升凑够两千万,再想办法收买此事的知情人——其实只有两个,姜音和董事长助理。
五年前那桩事结束后,信博仁就变得格外多疑,涉及私事从不肯跟不亲近的人说。他认为合作伙伴只是利益关系,一旦利益天平倾斜,无法保证他们不会倒戈。信博仁不相信这样的人,反而更相信他爱的女人,以及跟了他近十年的助理。
信祁在天信当总经理一干就是五年,除了日常工作,闲暇几乎都在打听天信内部的人际关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三言两语积少成多,他总能知道个大概,梳理出脉络。再加上他那没什么杀伤力的外表,笼络人心的好脾气,自然让人疏于忌惮。
所以他知道信博仁助理的弱点在哪。天信的高层,几乎每个人的弱点他都知道。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