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逸远。我叫厉行,‘雷厉风行’的厉行,记住了吗?”
信祁却全然不管他后面的话,仿佛已认定他就是封逸远,嗓音微微地颤抖起来:“五年。你现在回来,要做什么?”
“你不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很可笑吗?”厉行把袖口一抬露出块表,随意地看了眼时间,“你记我记得倒是真清楚,礼尚往来,我也‘日思夜想’着你呢——‘咱们’信大老板还安好吧?”
信祁目光贴在他身上,皱了皱眉。
“你们父子两个欠我们封家的债,欠得也够久了,利滚利怕是你们还都还不过来。今日我来讨回属于我的东西,不过分吧?”他身体一倾,双手撑住了轮椅扶手,“你说呢信总?五年前你从我父亲手里拿走了什么东西,现在该原封不动地还回来了吧?”
“我……拿走了什么?”下意识地一舔嘴唇,舔去一滴挂在嘴角的矿泉水。
“少他妈给我装蒜!”厉行陡然抬高了音量,回音被仓库放大,震得人耳膜直疼。他一步迈到信祁身后,手握住轮椅把手猛地向后一撤——
一声闷哼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滚出,像那个被厉行踢开的啤酒瓶,灰头土脸地滚了一地。膝盖毫无缓冲地磕在水泥地面上,本就因阴雨将至仿佛钉着根钉子的骨头缝里,此刻更像是硬被楔了个对穿。
信祁眼前一黑险些背过气去,腕上的手铐一下子承受了全身的重量,金属片宛如锋利的刀削进他薄薄的皮肤里。还不等他缓过劲来,厉行又绕回他面前,抬脚踹在他肋下。
皮鞋的尖钻进肋下的软肉,胸腔山崩地裂地一震,开天辟地似的要把他整个人撕成两半。还没喘上的那口气被硬生生憋在肺里,意识瞬间扭曲拉长,要从他天灵盖里脱壳而出。
下一刻又被矿泉水重新浇回,氧气争先恐后地涌入喉管,带着暴雨前夕潮湿的腥鲜,在肺里猛地炸开。整个胸腔此起彼伏,不受控制地痛成一片。
厉行看着面前人痛苦地挣扎,想要蜷缩却因手铐迫使而直挺挺地跪着,原本清俊禁欲的脸上一片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