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了起来,却发现他脸上的伤口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愈合。
小太子对此并不避讳,直言告诉羽鸿意道,这就是北明皇室血脉的独特之处。不止北明如此,四国的皇族血脉都有着非凡之处,只是具体形式各不相同。
其三,则是在丞相来这里看过之后不久发生的事情。
无论是那些少爷党,还是羽鸿意等人,这段时日以来都一直住在军营之内,极少入城,自然更不会将军营内的情况传过去。然而仅仅一夜之间,几乎北明所有的官员都知道了羽鸿意练兵的方式。
好像少爷党的家人都直接炸了。他们将那些纨绔子弟送进军营,虽然确实有着几分磨炼的心思,却似乎从来没想过自家孩子会受这么大的苦。而且羽鸿意还让那些土匪和他们孩子混在一起,这就越发叫他们无法忍受了。
这日清晨,好些北明权贵都直接堵在了第八旅的营地门口,表示要和羽鸿意好好论道论道。别说,那气势还真有点吓人。
羽鸿意迎出去,想和他们讲点道理。
那些权贵却各个眼高于顶,对他根本不屑一顾,“你说这是磨炼士兵该有的过程?呵呵,羽公子,我听说你是个花男?不好意思,就凭这一点,我真的很怀疑,你究竟懂不懂该怎么练兵!”
羽鸿意眉头一皱,心里也有点火了。
就在这一触即发之时,那些权贵却又忽然骚动起来。又有一个人朝着军营门口赶了过来,手中还提着一个哇哇乱叫的青年,吸引了包括羽鸿意在内所有人都目光。
羽鸿意看的是那个哇哇乱叫的青年。这不就是前段时间逃回家里的那个面饼吗?
其余人的目光,则都关注着那个提着人的中年——恭亲王。
恭亲王今年已经近五十岁,一身气度养得极好,只站在那儿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将自家世子提到羽鸿意面前,“犬子前些时日回家,说是受了欺负,哭着喊着怎么也不肯再入这军营,我便以为他是真被哪个军痞给欺负了,本来还想着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直到昨晚我听到传闻,回家审了他一宿,这才知道,竟然是你下的手。”
好些人听到了这里,顿时站在了恭亲王身后,表示要和他一起找羽鸿意算账。
羽鸿意巍然不惧,十分坦荡地点了点头,“确实是我。”
恭亲王冷笑着将那世子搁到地上,大声喝出一句话。
“羽将军!你揍得真是太好了!”
其余权贵正准备附和,闻言通通愣住,有些性急的更差点闪了自己的舌头。
“我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我当然知道,但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怕啊!他就算准了我不忍亲手揍他。哪怕我找别人来揍,那些家伙也自作主张,根本不敢下狠手。我愁了好多年啊。”恭亲王哈哈大笑,“可算找到一个能叫他怕的人了,我太高兴了!”
那世子想趁机跑掉,又被恭亲王一把抓了回来,恨不得直接塞进羽鸿意手心里,“羽将军,这小子太可恶了,居然擅自跑回来,还瞎编缘由来骗我。我拜托你,一定要不计前嫌,把他再收回去,好好管教啊!”
“我原本确实不想要逃兵。”羽鸿意叹道,“但既然亲王你已经如此请求,我也只希望能不负嘱托了。”
恭亲王笑容满面,十分高兴。
再看那些权贵,一个两个都宛如便秘。
☆、第四十八章
恭亲王又和羽鸿意交流了几句,直到亲眼看见羽鸿意叫人将那世子给提进了军帐,他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羽鸿意又扭头看着那些权贵。
有那么几个,似乎因为恭亲王的举动而想通了什么,对羽鸿意态度有所缓和,却似乎还有许多迟疑,无法像恭亲王那样干脆地交托出信任。
剩下还有许多,则根本没法理解恭亲王的选择了。饶是如此,这些人的气焰已经明显矮了一截。但他们仍旧站在那儿,并不打算退缩。
毕竟是关乎自家孩子的事情,他们没那么容易妥协。
羽鸿意也不与他们纠缠。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便掏出腰上挂着的号角,直接吹响。
在这段时间的严格训练之下,第八旅的士兵已经养成了统一的作息习惯。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