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人看到的角落,几道黑影依次掠过。
慎思跟了目标一路,最后停在一处假山后面,皱起了眉头。那只老鼠处理了自己的伤口,掩盖了血腥味。至于脚步声,与风吹树叶的声音混在一起,让他有些不太分明……上次就是这么跟丢的。
但此时追到这个地方,已经差不多了。纵使不是那老鼠的老巢,也不远矣。
慎思越过假山,将目光投向眼前的小院中,嘴唇紧抿,眼眸冰冷。他不再像是那个总是沉默淡定的慎思了,身上隐约凝着一抹杀意,脸上透着不甘与仇恨。
这副样子让看到的人有些意外,细小的声响不慎从他身后冒出。
慎思没有回头,只是一把匕首悄然从袖口滑到手中。身后重新安静下来,谁都没再动弹。气氛就这么凝滞了半晌,然后忽然响起了一声叹气。
紧跟着叹气,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慎思猛地转过身,匕首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弧光,直击身后之人的喉口。却在即将击中前的一个刹那,慎思瞪大了眼,猛地又止住了动作。
“这么凶啊?”身后之人笑了笑,打了个招呼,“粗笨的下人。”
慎思抿紧了嘴唇,将人打量了半晌,没理那声招呼,收起了匕首。他又仔细留意四周,确定没有第三个人了,这才问道,“为什么是你?”
这跟了他一路的人,自然便是羽鸿意了。这种没营养的问题,羽鸿意都懒得回答。反而之前慎思那震惊的表情,让他有点愉悦。
当然,这小子没有直接一刀把他宰了,还是让他松了口气。这说明他对这小子的判断没错,是友非敌。
“你今晚装睡。”慎思又说了一句,眉头紧紧拧起。
“许你装,不许我装吗?”羽鸿意走到他的身旁,看着假山后的小院,“你跟了这么久,就找到这里?里面住的是谁啊?”
“与你无关。”慎思道,“你回去。”
羽鸿意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会追到这里?”
慎思沉默。
“有人翻我的院墙,试图窥探我,甚至很可能对我不利,你说和我无关?”羽鸿意盯着这小子的双眼,一字一顿,毫不退让,“我跟你讲,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小子拿我当傻子哄,就以为我真是傻子吗?”
慎思的眉头越拧越紧,显然觉得眼前情况十分棘手。他不是没想过自己的古怪会被羽鸿意发现,却没想到羽鸿意会这么直接摊牌。
好半晌,慎思道,“不,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好,何必说透?”
“心照不宣?”羽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