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那人名姓,便背过身去抚着心跳加速的胸口定心神。
举荐贤才这种事,他当然做的溜当初为了不着痕迹地帮宁裴卿铺就仕途,明里暗里,他不知费了多少心血,只是这事,万万不敢再让何清知道
季绍景心有余悸,急着想转移话题时,留意到段黎忘在地下的笼子,一把提起来问道:“阿清,这是你的?”
哪曾想一直乖巧安静的灰雀一看见他,黑溜溜的眼中立马露出惊恐神情,在笼里一阵扑棱,撞的羽毛蓬乱狼狈。
何清劈手夺过,嗔怪道:“不要再吓它了,笼中之雀,本就凄惨。”
“…好。”季绍景照旧依从,可是看着地下缩成一团的毛球,思绪闪过,竟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
何清今日生意不错,金乌西坠时,新调的香膏已卖去大半,季绍景责无旁贷地替他将东西收拾好送回客栈,一直藏匿在暗处的尚武忽然现身出来,叫住了他:“王爷,管家托人送来封信。”
尚武自怀中掏出信封,季绍景撕开封蜡粗略一观,神情顿时肃穆起来:“尚武,去收拾东西,今晚去京城。”
薄云遮月,清晖微微,季绍景踏着满地树影,在一处小院前踟蹰犹豫。
何清已经熄了灯,和衣躺在床上,粗布帘帐掩下,他侧身朝里,入目皆是浓稠的黑,忽然之间,房门轻响,伴随着一声喟叹,令他绷紧神经。
“阿清,睡了吗?”
季绍景站在帘外,隐隐绰绰显出一个影子来,何清起身撩帘,借着月色入户的微光,勉强看清季绍景的神色。
虽然季绍景晚晚都来,可是自从他第一夜做了保证后,就只是站在门外守一会便离开,再看他今夜不请自来,何清有些好奇道:“王爷有事?”
季绍景摇摇头,刚才还安份守己的一双手,突然将何清的脖颈缠住了。
被抱的太狠,何清一时有些透不过气来,伸手一推道:“你做什么。”
“你不想做金丝雀,不想失去自由被禁锢在王府中,本王便不勉强你,但你能不能等一等我,也不会很久,只要我了却旧事,就来找你。”季绍景想起白日那只灰雀,焦灼道。
“王爷在说什么?”何清听得一头雾水,正想再推他,双唇突然被堵住了。
季绍景吻的细致又谨慎,只是在他唇上辗转摩挲,丝毫没有进犯的意识。
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何清全然懵了,冷硬心肠摇摇欲崩。
得到时的珍惜与失去时的不悔哪个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