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寂然无声,等桌上的碗筷被收走后,江老就咳了声,“混小子跟我进来,检查检查你最近做的政策解读。”
江邪应了声,立刻就跟过去了,祖孙俩瞬间钻进了书房里,许久也没有出来。
江母对于研究政策这件充满红色光芒的事毫无兴趣,正拉着江父看顾岷原先的电影大片,顺带拉着他的手臂夸赞几句。倒是白管家在把餐盘放进消毒柜后察觉出了些不对,他查了查江老提回来的手提袋,蹙眉到了书房门前,抬手敲了几下:“少爷?江老?”
房内安静了好久,半晌后才传来声含含糊糊的应答。
白管家眉梢一挑,后退一步,从口袋中掏出了钥匙,一下子拧开了门。
门内的祖孙人手一碟吃了半截的巧克力蛋糕,像两只松鼠似的啃得正欢,骤然听见了开门声,飞快地把碟子往身后一藏,无辜地侧头望过来:“……”
顾岷瞧着那位英明的老人嘴角沾着的巧克力碎,开始觉得太阳穴一阵接着一阵的疼。
“很好,”白管家微笑着拍拍手,“人赃俱获。”
第37章 掉马甲了
江邪的家庭,与顾岷前二十五年所认知到的家庭两字完全不同。他站立在一侧,望着暖黄的灯光倾泻下来,将每个人的面容上都镀上了一层柔柔的光晕,江家父母正对着老爷子,喋喋不休地说些什么,许是被念叨的烦了,老爷子干脆扬起拐杖来,笃笃在地上敲了敲,中气十足地反过来教训:“怎么,我一个老头子辛辛苦苦为党和国家奉献了这么多年,哦,到头来,连块蛋糕都不能吃了?”
江邪在一旁同仇敌忾:“就是!”
江父哪能听他这么说?气势一下子又弱了下来,乖乖地贴墙根儿站好了,活像是被班主任罚站墙角的小学生,战战兢兢试图解释:“不是,又不是我不让您老吃,这不是医生——”
“医生怎么了?”老爷子嗓门儿更高了,顺带把宝贝孙子拉到了自己身后护着,“医生养你还是我养你?我们爷俩就连吃块蛋糕都不行了?”
“爸,”江父苦了脸,“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嘛……”
反而是白管家面上丝毫不动容,毫不犹豫伸出手,手心向上,淡淡道:“交出来。”
祖孙俩对视一眼,委屈半天,方才的嚣张气焰早不知消到了哪里去,只得咽了口口水,把那蛋糕碟子交给他了。
“下不为例,”白管家的手指在碟子上敲了敲,笑的和煦极了,寒冬腊月的都能让人觉着如沐春风,“要是再让我逮着,我们就只能吃苦瓜炒苦瓜了。”
在场除顾岷外的四个人都情不自禁地一哆嗦。
苦瓜……炒苦瓜……
他们立刻便装着若无其事散去了。
眼看着马上便要到春节了,江家大宅里也不曾闲着,上门来企图靠着拜年拉近点关系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从早到晚,这门槛都没清静过。江邪不耐烦应付这些,全都扔给长袖善舞的白管家,早早揽了自家小娇妻上了楼,一同进了房间。
房内音响在开着,正在放一首陌生的曲子。密集的鼓点对应上了心脏跳动的节奏,像是滂沱的雨点,肆意又磅礴地落下来,在融入电音之后,每一声都是骤然划破这漆黑夜空的闪电。
青年的声音充满力量和爆发力,每一个音符都力道十足,带着不容反抗的霸道风格直直砸进人心里。顾岷听了许久,直到歌曲播放完,这才问:“这是新专辑的曲子?”
身旁的青年半阖着眼,长长的睫毛扇子似的搭在眼睑上,漫不经心跟着刚才的乐声打着节拍。听他这么一问,不禁头一歪,顺带就把臂膀绕上了顾影帝的肩膀,坏笑着问他:“怎么知道的,嗯?”
他舔舔嘴唇,口中吐出的都是仿佛能灼伤人的热气,在没有任何阻隔的皮肤上烫出一个炽热的点,“乖乖和哥哥说,是不是整天都听哥哥我的歌?”
男人的目光顿了顿,随即骤然移动开了,不再与他对视。江邪笑的更开心,干脆伸手去他裤子口袋中摸手机,“别动,让我看看……”
顾岷下意识伸手就要来抓他的手臂,可江邪打小训练出的身手灵活的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眼疾手快从他兜里摸了出来,顺带还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在那禁区揩了一回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