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而均匀,有如阳光般明亮。艾琳娜第一次如此深切的感觉到权势的甘美,仿佛长久以来的疲惫都得到了报偿。
人们在漫长的时光中征战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为了有能力拥有那个能够取悦自己的人。
徐知着回去时马克西姆正在洗澡,马哥欢快的唱着民谣,开着门,站在倾盆如雨的花洒下面扭动着屁股,听到徐知着进来,马上大声招呼:“我能不能在泰国多留两天?”
“你又跟女朋友分手了?”徐知着愕然。
“我打算带她一起去!”马克西姆理所当然道:“她说从来没去过芭提雅,我告诉她必须去!那才是世界的中心,呼吸过那里的海风,你会觉得阿姆斯特丹连狗屁都不算。”
“你打算带着女朋友逛妓院?”徐知着吐槽:“然后你找个女的,她找个男的?”
“是啊!”马克西姆兴奋的:“我们还能一起。”
徐知着眨了眨眼睛,半晌无言。
马克西姆洗完澡出来,发现徐知着躺在床上发呆,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踹了一脚,抱怨道:“别这样嘛,我又没让你一起。”
“不,不不。”徐知着摆摆手:“不关你的事。”
“那怎么了?”
“我在想,这世界真是不公平,有些人无论如何努力都做不到的,有些人那么简单就能做到。”徐知着神色恍惚,视线落在无边无际的远处。
“那当然!”马克西姆大剌剌地坐到自己床边:“你看,有些男人一辈子都不能让女人高潮,我一个晚上能干翻三个,你还有什么可不服气的?”
徐知着登时哭笑不得,整张脸都被扭曲成了一个囧字。
“对了,让我教你两手吧!”马克西姆兴致勃勃地:“保证老板上过你的床就不想再下来,以后你让她干什么干什么。”
“睡觉!”徐知着极度无奈地甩出两个字,蒙头睡倒。
你得承认,只要有马克西姆在,你永远无法思考任何有深度的问题,自然,也就永远不会陷入难以自拔的困顿中,真是良师益友。
第二天早上,徐知着打电话给本杰明,告诉对方自己最近要去泰国,有身份走光的风险,提醒他升级对蓝田的安保强度。
本杰明在对面轻笑:“我看他看很紧的,你可以瞧不起我,可不能瞧不起我的专业。”
“那他父母那边。”徐知着踌躇:“经费可以由我出。”
“老弟,他不光有爹有妈,他还有一堆叔叔阿姨。说真的,他那个中国式的大家族你能顾得上几个,就算亲朋故旧你都花钱买下来,阳光现在开得全球都是,连孟买那个鬼地方都开了一家。他们要真想找事儿,随便给你扔发炸弹在门口,什么事儿都齐了……”本杰明的声音又慢又懒:“你们都分了那么多年了,你既然管不过来,不如就别管了。”
“无论我们分开多少年,我都不希望他因为我受伤害。”徐知着平静道。
“你希不希望都没用,否则你们为什么要分手?”本杰明笑道:“老弟,听我一句话,别去管自己管不了的事。”
徐知着沉默半晌,不得不承认本杰明说得有道理。
“那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时候,再找我。”徐知着说道。
“那自然。”本杰明忽然叹息一句:“泰国啊,我也好久没去了呢?”
徐知着登时囧然。
32
克拉地峡位于泰国南部马来半岛,最窄处不过100公里,隔断安达曼海与泰国湾,切开太平洋与印度洋,如果在此地开一条河,东西往来的船只就不再需要绕路马六甲海峡,足可以节约一千多海里的航程。这条运河对中、日、韩三国的海运成本影响巨大,一直是各方争夺的焦点。而对于重工企业来说,100多公里的大运河则意味着十几亿立方米的土石方,漫长的公路与铁道线,还有六到十座重型公路桥,这是一块开张足可以吃十年的大蛋糕。
运河项目筹建组的组长来自中铁十三局,名字大俗大雅,姓牛名长安。牛组长是个爽快人,四十望五的西北汉子,看到艾琳娜的第一句话是赞叹好年轻好漂亮;第二句话飚了点德语,自嘲美人太高,相形见绌;第三句话便直接问了:听说,您跟泰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