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着苦于吨位不足,含恨败北,被马克西姆双膝顶着胸口压在了身下。
“输了输了!”徐知着憋得面红耳赤。
马克西姆心满意足地坐到一边,轻蔑地瞄了徐知着一眼:“你个废物。”
“你他妈比我重15公斤好吗??”徐知着不忿。
“喂。”马克西姆抬脚踹人:“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激动?”
“激动什么?”徐知着莫名其妙。
“激动啊,心跳加速,呼吸困难,阴茎要爆炸……想抓住什么,压到怀里,开足马力。”马克西姆不满的踹着人:“你还是男人吗?”
徐知着愣了半天,迟疑问道:“你每次都那么激动吗?”
“当然。”马克西姆骄傲的:“要不然我为什么要追她,如果她不能给我带来这种感觉。”
“但……但……”徐知着略有些不好意思:“我很难会这样。”
“你以前都没有过?”马克西姆瞪圆了一双蓝眼睛。
“很偶尔吧。”徐知着想了半天:“之前,如果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可能见面时会很激动。”
“所以你对老板完全没感觉?”马克西姆困惑。
“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徐知着起身,随便撸了把马克西姆的乱发:“但一开始的时候,我对谁都不会有那种感觉。可能我是个中国人,在我们那儿,我们认为男人性冲动太强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们喜欢先谈好床下的感情,再解决床上的问题。”
“那你爱她吗?”马克西姆愣愣的。
“现在说爱太早了,但我很喜欢她。”徐知着想了一会儿,慢慢微笑:“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相处,没准会很好。”
马克西姆想了半想,没想过弯来,只能费劲儿的吞了一口唾沫:“好吧,你觉得高兴就好。”
高兴吗?
徐知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经历了太多,大起大伏,也就不会再大悲大喜。所有的快乐和悲伤都开始变淡,甚至现在回想过去,回想到那种仿佛永远无法摆脱的痛苦都开始感觉平淡了,那些不可呼吸的痛,那种不甘和难舍,慢慢变成了惆怅,变成了心底淡淡的影子。然后笼罩在头顶的阴影开始破裂,又开始能感觉到生命里的光……所有那些清风朗月的东西,曾经被蓝田抽空的生命,又开始回来了。可能永远都不会那么爱了,但也就永远都不会那么痛了,似乎,也是件好事。
谈恋爱这种事,如果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变成一场心照不宣的游戏,付出情趣,等待赏识,就像一场表演,你在舞台上旋转,等待掌声响起。艾琳娜在本质上是个非常讲道理的姑娘,她知道在什么时候鼓掌,什么时候送上花篮,她知道男人需要鼓励,她做得得体而又有分寸。
于是慢慢的,在刻意的了解下,他们开始明白各自的喜好,了解如何去取悦,回避那些会引起争执的话题,感情在春光中慢慢生长,整个园子里的人相视微笑,心照不宣。
这日子实在什么都好,唯一不爽的只有职业资格考试,徐知着满怀踌躇地出去,黑着脸回来。马克西姆十分欠揍地站在大门口等人,一看徐知着那脸色就哈哈大笑。徐知着咬牙切齿地抽出蝴蝶刀抖开,随手抖出一个刀花,恶狠狠地比了一下脖子。
不远处有人笑出了声,声音清脆爽朗。
艾琳娜从小径的一头走过来,她穿了一件浅蓝色的长裙子,样式很普通,看起来材质很舒服,雪白的皮肤沐浴在阳光里,露出精致的锁骨。
马克西姆刻意吹了一声口哨,徐知着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是不是我倒霉让你们所有人都很高兴?”徐知着没好气地问道。
“当然不。”艾琳娜失笑:“但我的确很高兴,因为我等到一个好消息。”
“唔?”
“听说过克拉地峡吗?在马来半岛的最狭处,隔开泰国湾和安达曼海。”
“你要参与那个运河工程?”徐知着惊讶。
“对,中国人在牵头搞这个事,我们一直想参与进去,他们也希望有西方合作伙伴,但一直没有谈妥条件。可是,现在……”艾琳娜眨了眨眼睛,笑容满足而明亮:“有好消息。”
“挺好的。”徐知着伸手碰了碰艾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