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细,他嫌吃不到肉。”徐知着笑道。
“切,明明是你懒,有活儿都只给美女亮。”马克西姆故意凑到艾琳娜耳边说悄悄话:“知道不,他之前给我做饭,生姜都是不削皮的,洗洗直接拍扁就扔进去了。”
“重色轻友。”艾琳娜似笑非笑地看向徐知着。
马克西姆听不懂中文,一脸的茫然。
徐知着犹豫了一秒,陡然决定不翻译,笑得满脸欠捧:“听不懂?听不懂就对了。”
马克西姆摔勺子作势要揍人,徐知着抱着碗跑,眼睛笑得弯弯的。艾琳娜能感觉到徐知着在敏捷的躲闪中时不时转过头来看自己,仿佛她是个很重要的人,需要时时关注着。艾琳娜从出生起就是人群的重心,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唯恐她有一点闪失,但没有哪种关切比此刻更动人:满怀喜悦的,带着少少一点点依恋。
艾琳娜总觉得困惑,这个男人明明已经不年轻了,为什么眼角眉梢中仍有少年的意气,说喜欢的时候,笑容纯粹而美好,仿佛从没经历过伤痛,还相信爱情。这真是个诡异的杂合体,比谁都精明,生意人该会的他都懂,明明现实理智得不可救药,却还敢像少年那样纯真的期待。
吃完饭,徐知着把碗筷收拾好扔进洗碗机,送艾琳娜回主屋。贴身女仆霍莉站在门厅里挤眉弄眼,建议他们去湖边走走,艾琳娜笑着回绝,接过霍莉手里的外套,上楼继续工作。
艾琳娜一天工作12小时,从清早到午夜,反正地球是圆的,任何时间都会有科恩的员工在上班,这边太阳落下,那边太阳升起,艾琳娜每分钟都可以迎接朝阳,面对新的一天。
午夜时分,艾琳娜结束最后一场网络会议,把电视墙上的画面一个一个慢慢关闭。
“你是在说再见吗?”徐知着忽然出声,监控扬声器就设在办公桌正对面,声音清晰低沉,就像是面对面的低语。
“啊?”艾琳娜恍惚。
“我每天看你做这件事,关得特别慢,每一个都定定看一眼,就像是在告别。”
“没有。”艾琳娜笑了:“我只是在回想他们今天做了什么。”
“你可真是个工作狂。”徐知着感慨。
“所以啊,为什么要喜欢一个工作狂女人?”艾琳娜卷好一支烟从桌边站起,推开了身后的玻璃大窗。
老式的旧宅总是造得特别高,近五米的挑高,四米的窗,宽大的办公室里摆满胡桃木的家具,一个个高大厚重,将艾琳娜衬得无比单薄。
“还好吧,你要不工作,我也养不起你。”徐知着半开着玩笑。
“我要是不工作,你还会喜欢我吗?”艾琳娜问道:“如果我只是科恩家的小姐,每天关注高级订制,喜欢赛马和游艇,操心渡假别墅的装修进程。”
“当然不。”徐知着毫不犹豫:“我遇到过好几个那样的小姐,她们很可爱,但……我不想吓到她们。”
“可能我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勇敢。”
“不,那跟勇敢没关系。”徐知着说道:“那只跟经历有关。你经历得多了,你就不害怕,你嗑过药,就不会馋大麻。普通人不需要经历这些,他们理应当不勇敢。而你不一样。”
徐知着停顿了一下,忽然问道:“你喜欢我,对吗?”
“但这不重要。”艾琳娜看着指间暗红色的烟头:“我早就过了把喜欢看得很重的年纪了。”
“那什么才重要?”
“安全。”
“我伤不了你。”徐知着坦然道:“我没那个本事。”
“但我能伤到你。”艾琳娜反问:“为什么你不怕?”
徐知着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艾琳娜开始心慌时,一个温热的怀抱从背后贴上来,一只手顺着她的指背抽走残烟轻轻抽了一口。
“我觉得你不会。”徐知着翻看艾琳娜掌心的纹路:“因为你对乔哈恩挺好的。”
侵略感,艾琳娜感觉到威胁,她有些无奈的发现她过去坦白了太多,让这个男人太明白了自己的喜好。她喜欢这种男性的侵略感,温柔中带一点强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随意的气息,仿佛他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但实际却又很克制,连抚摸都很小心翼翼。
这世间的恋情正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