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用眼神询问艾琳娜有什么正事要谈。
艾琳娜感觉到微妙的尴尬,只能问道:“你怎么会在树上?”
“我在午睡。”徐知着笑道。
“在树上?”艾琳娜骇笑。
“在树上。我大概是侵占了玛娜娜夫人的地盘。”徐知着无奈。
“是的,你下次可以考虑去那颗棵枝垂樱。”
“那上面全是花苞,我怕把它给碰坏了。”
“那就等花开完。”艾琳娜笑道:“女士优先,把橡树让给女士吧。”
“没问题!”徐知着乐了。
就这样,两只大猫的地盘争夺以徐知着的主动退让为终结,所幸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大家在茶余饭后添了一些谈资。倒是徐知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强行给玛娜娜戴上了定位仪,好随时掌握这只大猫的动态。
夜静更深,艾琳娜结束一天的工作,穿过长长的走道回卧室,沿途的摄像头追随着她的脚步缓缓转向。艾琳娜忽然微笑,抬头问道:“有人在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怯生生地问道:“您有事吗?”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凯里。”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金头发的。”
“是的,就是我。”小伙子的声音里隐隐透着兴奋。
“肖呢?他已经休息了吗?”
“他去林子里查红外扫描仪了,您可以用无线通讯找他。”
“不用了。你陪我聊会儿天吧。”艾琳娜靠在扶拦边,仰望天井顶部的拱形花窗。
“好啊,聊什么?”凯里雀跃。另一个声音插进来:“我的名字叫戴夫,我也可以陪聊天。”
“没关系吗?肖不会骂你们吗?”艾琳娜好奇。
两个小伙子窃窃交流了一会儿,凯里笑嘻嘻地说:“没有关系,肖说让你不要欺负我们。”
艾琳娜对着摄像头聊了半小时,凯里出卖了马克西姆的历任奇葩女友,艾琳娜安慰了想念女朋友的戴夫,并承诺下周给他三天假。
摩根是个古板的老头儿,他用严格的规则管理这个庄园,从来没有在应急系统中跟人聊过天。而大部分时候艾琳娜不记得,也不需要去记忆那些面目僵硬的保镖们,他们就像一个安全的背景道具板。她本着良好的教养对他们彬彬有礼,关爱有加,但从不记得谁是谁。
但今天徐知着坠落的瞬间让她感觉到生命的存在,那种会让人惊讶惊恐、心跳过速的东西,那种失去就再不会回来的不可复制感。
那个人,他是他,不可替代,不是简历上的一排条目和展望,不是走了这个,总能找到下一个补上的模块。
艾琳娜感觉迷惑,徐知着身上存在某种东西,让他看起来与众不同,他穿着与别人一样的制服,说着同样的话,拥有一样的漂亮肌肉和五官,但他与众不同。
在现代人斯文有礼的表相下,有些罕见而独特的东西在他身上流动着——他像个男人,不是现代社会里模糊了性别的男性存在,而是那种极为原始肆意的男性意味:乐观、强悍、爽朗、强烈的进取心、旺盛的生命力,不畏挑战,勇于承担……他从缅甸的密林里走出来,收敛了一身华丽的皮毛,站在钢筋水泥的世界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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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更深,艾琳娜结束一天的工作,穿过长长的走道回卧室,沿途的摄像头追随着她的脚步缓缓转向。艾琳娜忽然微笑,抬头问道:“有人在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怯生生地问道:“您有事吗?”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凯里。”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金头发的。”
“是的,就是我。”小伙子的声音里隐隐透着兴奋。
“肖呢?他已经休息了吗?”
“他去林子里查红外扫描仪了,您可以用无线通讯找他。”
“不用了。你陪我聊会儿天吧。”艾琳娜靠在扶拦边,仰望天井顶部的拱形花窗。
“好啊,聊什么?”凯里雀跃。另一个声音插进来:“我的名字叫戴夫,我也可以陪聊天。”
“没关系吗?肖不会骂你们吗?”艾琳娜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