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倒在左战军肩上喘气。
“我知道。”左战军撩起衬衣擦汗:“我就是……还是缺练。”
徐知着含糊应了一声。
“你小子,乱来。你这要是让我们指导员遇上,一准得骂你,糟蹋枪!”左战军擦完汗低头一看,才发现徐知着已经蜷在他身边睡了。
徐知着睡觉极为警醒,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都知道,所以挨着人睡反而踏实,知道身边是自己人,有点什么动静都不用醒。而且最近心情不太好,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有时候实在睡不着,索性起来干个通宵,白天找借口去左战军办公室的沙发里蜷着,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
左战军低头看了一会儿,徐知着四肢收起,蜷曲的样子像一只猫,睫毛上沾湿了全是汗,睡得安静无害。左战军没舍得把人弄醒,静坐片刻收了汗,把手机摸出来,戴上耳机背缅文单词。
人与人的缘分有时很玄妙,左战军偶尔也会不解,明明徐知着比他年纪大,比他水平高,但真正相处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自己总是不自觉的想要照顾他,仿佛从一眼开始就确定了彼此的关系,总觉得他又漂亮又可怜。无论后来亲眼看到他有多厉害,凶起来有多吓人,这感觉从未改变,他只是变得更漂亮,但也更可怜了……
左战军有种模糊的直觉,徐知着正在狂奔离去,他脚不沾尘,要把他们通通甩下。
徐知着一觉睡醒已是黄昏,暮色四合中,手机屏的微光照亮了左战军的专注的脸,嘴里念念有词。
“醒了?”左战军视线瞥到:“醒了就给我滚起来,手都麻了。”
“我睡了很久?”徐知着连忙滚起来。
“你今天晚上不如去我屋睡吧。”左战军活动着酸麻的肩膀:“你这也不是个办法。”
“去你屋睡?”徐知着一愣,嘴角浮出暧昧的笑。
“干嘛?”左战军警觉。
徐知着挑了挑眉毛:“军哥……”
“你干嘛?”左战军一手撑到徐知着肩上,阻止他靠近。徐知着看着他笑,指尖在左战军掌心里轻挠了一下,左战军全身一震,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冚家铲!”左战军跳起来卷袖子开扁。
徐知着笑得不好意思发力,肩上挨了两下,连忙求饶。
“你这跟谁学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左战军抱怨着,把胳膊伸到徐知着眼皮子底下去。
徐知着微微一愣,渐渐收敛了笑容:“还能跟谁啊?你也真是,这么不经逗,将来怎么找媳妇?”
“你个扑街仔。”左战军乐了:“那也是我逗我老婆好不?”
“要不要教你两手,免得将来不会?”徐知着挤眉弄眼。
“行啊,说说,你跟蓝老师当年怎么搞上的?”左战军忽然来了兴致,其实兵窝里呆过的多半不能太正经,黄段子是单身男性群体的生活必需品。之前不敢八卦,主要是徐知着太假正经,除了王暮峰那种开口成脏的,一般人跟他聊不到色情话题上。
“这个说来……”徐知着忍不住回忆:“话就长了。我这人不太会说话,你也知道,我就想招他来找我,结果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就生气了,居然……”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一看不对啊,这要跑了,不就砸了嘛,立马就把人给抱住了。然后就……”
“就这样?”左战军大失所望:“你第一次跟一个男人抱着亲,你就……”
“没有,主要是当时那场面太混乱了,我都没反应过来。”徐知着老实交待。
“切……”左战军不屑:“就你这水平还教我?当我没拍过拖?”
“我那会儿不是还不会嘛……”徐知着忽然伤感:“不过现在会了也没用了。”
左战军一时无言,只能用力按了按徐知着的肩膀。
“军哥,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不在了……”
“你不在?你怎么会不在?”左战军莫名其妙。
“我是说如果。”徐知着认认真真地看左战军的眼睛:“如果万一有哪天我不在了,你就拿着股份安分过日子。他们那些人喊打喊杀的你别管,别学我,看着风光,全是表面工夫,到头来什么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