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上了蓝田的腰侧。没有更多语言,似乎也没有如火般强烈的激动,只是那样自然而然的吻,从耳侧滑落,温柔得像气息一样。蓝田是在徐知着拉开他一侧衣襟时才感觉到一些不对的,他看着眼前玻璃上模糊的影子低声问道:“你想要被人看着?”
徐知着一愣,轻轻吻着蓝田的肩膀,坦然地应了一声。
“你想让我被人看见?”蓝田有些讶异。
“不想。”徐知着的手掌贴着衣襟滑入蓝田胸口:“所以我就是,随便想想。”
徐知着对蓝田有很多矛盾的幻想,想让他疼,又怕他伤;想看他哭,又想逗他笑;想当着全世界人的面干他,又无比嫉妒曾经还有别人看过他的身体……所幸面对是蓝田,多么离奇的想法都不怕向恋人坦白说出来。
因为蓝田是最神奇的恋人,所有古怪的、隐秘的、羞耻的、肮脏的妄想都可以在他这里得到救赎,他会带着你穿越荆棘,让你满足,用无比坦然的方式。
“这玻璃是单向可视的?”蓝田笑道。
“嗯,你怎么知道。”
“猜的。”蓝田不像徐知着有职业病,习惯性的观察周遭的一切,但,这也不算难猜。
“真聪明。”徐知着看着窗间的倒影,慢慢拉开蓝田浴袍的腰带。
蓝田感觉到浴袍从肩上滑落,后背贴上火热的胸膛,徐知着拉开衣襟把他填进了怀里。蓝田微微翘起嘴角,偏过头去与徐知着亲吻。
徐知着靠在窗边那张十九世纪的丝绒坐榻上,缓慢的进入蓝田的身体。
玻璃窗像一面半透明的镜子,映出在迷乱情欲中纠缠的躯体,高高仰起的下颚和修长的脖子,泛着微光的皮肤……牙白色的天鹅绒浴袍纠缠在腰间,掩住剧烈挺动着的下半身,仿佛真有人在旁观,偷情一般刺激。窗外,热情的篝火熊熊燃烧着,人们围坐在条桌边分食烤肉和鸡翅。
徐知着用力把人按进怀里,气声低吟着:“真想干死你。”
蓝田忍不住笑:“别,好歹留口气。”
徐知着从善如流,真的只留了一口气。
当徐知着穿好衣服去楼下接餐车时,蓝先生正裹着浴袍靠在长沙发上喘气。徐知着没让服务生上楼,直接给5镑小费就打发了。
晚餐是炸鱼排、薯条、烤好的鸡翅和茄汁黄豆,这东西听起来不上档次,在英国已经是国宴的级别,摆在精致的骨瓷碟子里,配了全套银餐具,可惜中看不中吃。
徐知着每样都尝了一点,最后捏了一块鱼排递过去喂蓝田,两个人亲昵地窝在一起,扔了刀叉,捧着热乎乎的鱼排吃得不亦乐乎。
“我觉得一看到你,我的智商就没了。”蓝田盯着自己油乎乎的手指:“形象也没了。”
徐知着凑过去吻他的脸:“没事,都有我。”
“你说我们是怎么处成现在这样的?你原来那会儿……那会儿多腼腆一小孩儿啊!”蓝田感慨。
“我这不是娶媳妇了嘛!”徐知着若无其事的打扫战场,把最后一点茄汁黄豆扫进嘴里。
蓝田伸直手指,看徐知着拿湿纸巾专心致志的给自己擦油手。两地分居纵有千般不是,但也有一个好处:所有的好都是浓缩的,所以极致的甜蜜。
蓝田一辈子当头儿,少时是要强,后来是惯性,很少被人宠爱过,只有徐知着对他最特别,尊重、依赖然而宠溺,在生活中恨不得把他当白痴养。蓝田结果落了个毛病,只要跟徐知着在一起,就特别容易丢东西,钱包、手机、钥匙……无所不丢,虽然一次都没有真正丢成过,但徐知着跟在他身后捡,捡得压力山大,最后无奈地感慨道,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蓝田一时恍然,没有你,自然也就凉拌了,可这不就是有你在吗?
两个男人之间,宠爱总是相互的,撒娇也是相互的……到最后眉来眼去中全是甜腻的气息,在外人看来简直不像你了,这才是情侣。
第二天早上醒来又做了一次,这次是蓝田在上面,趁着清晨时分最意乱情迷的劲儿弄了很久,直到晨曦爬过窗台,爬到床边。徐知着全身颤抖着在蓝田手里泄出来,眼睁睁看着他舔了一点在舌尖,眼神挑逗之极。
“妖精。”徐知着喃喃低骂,长腿盘到蓝田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