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的浪荡公子作派就像一朵鲜润的奶油,看着漂亮,捏上去腻手,不够劲儿。这种人,就算再怎么耍狠,满口粗话,斜着叨烟,学人在车里放一根角铁,后备箱藏一把枪,也还是差点意思。
逐浪山知道有意思的是谁,他的心思有点动。他这个人有个毛病,喜欢掐尖,法拉利有他看中的新款出来,他开别的车就没味儿。人生在世,就是要喝最烈的酒,开最快的车,上最艳的女人,操最帅的男人,这才叫痛快。
逐浪山站在楼下往上看,找不出有什么理由自己不去碰这个痛快,便笑眯眯的上楼了。
“谁啊?”徐知着半夜听到门铃响,莫名其妙的打开门一看,脸色立马就变了。
逐浪山站在门口,欣赏徐知着眼中转瞬即逝的惊慌,没见过,看着新鲜。
“你怎么来了。”徐知着迅速出门,大门在身后掩起。
“来看看你。”逐浪山笑道。
“我有什么好看的。”徐知着莫名其妙。
“你当然好看。”逐浪山浮出一丝笑。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另外……”徐知着听到蓝田在门内喊谁呀,连忙高声回应道:“一个同事,有事找。”
逐浪山玩味地笑着。
“你看,这么晚了,有什么时候明天到公司说吧。”徐知着尽量和颜悦色地哄着。
“别这么无情啊!”逐浪山做悲伤状:“我就想看看你老婆,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天仙能把你迷成那样。”
“没什么可看的……”
逐浪山拿出手机,调出某一张照片:“我就奇怪了,长得也就一般嘛,究竟是哪儿特别好?床上?”
徐知着垂眸看到手机屏幕上蓝田不算太清晰的侧脸,神色渐渐收敛起来:“逐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好奇,托人查了查。”
“查完,然后呢?”徐知着不动声色。
“你说,他知不知道你杀人?”逐浪山站在走道里,瞳色在灯光下是纯黑的,闪着幽光。
“知道。”徐知着连眉毛都没抬一下。蓝田知道他当过兵打过仗,知道他是退伍后半年都不能找工作的特种军人,至于蓝田有没有认识到他也杀过人,这纯粹是个人思维深度的问题,徐知着觉得自己没必要提刻意这一茬,而且不提也不能算是骗了蓝田。
“那,他知不知道你是怎么杀人的。”逐浪山调转手机,递到徐知着面前。
这是那天行刑的视频,扬手十三枪,枪枪要害,人犯呈扇形倒下,血流了一地。逐浪山眯起眼睛分辨徐知着眼中的惊怒,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