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己的马车。
李旬在后面张了张嘴:凭什么啊!这我做的东,我又是他没过门的妹夫,要送也该我送好吧?
看着他们靠在一起的背影,李旬心中升起某种奇异的感觉,忙甩甩头丢开这诡异的念头,转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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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林楠晕船,照例是走陆路,颜逸虽急但他不急,每每一到黄昏便入住,第二日睡饱吃好才再次上路。
他不紧不慢的赶着路,人还未到江南,江南那边已然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江南某座园林中,二十多人围桌而坐,满桌的山珍海味,都是大多数人一辈子听都没听过的美味,却无一人有心情动筷,甚至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桌上的气氛沉重之极。
许久,才终于有一人开口,声音干涩道:“我们……不如收手吧?”
坐在上首之人眉头微皱,还没开口说话,坐在他右侧的一个大腹便便着紫色绸衫的中年便阴测测道:“收手?怎么收手?当初耶律良才的事刘老板你没插手,当然是想收手就收手!我们倒愿意收手,你去问问林家那两位大小阎王爷愿不愿意收手?还是说,你要拿我们的人头去换那两位爷收手?”
第一个开口的刘老板闻言不悦道:“汪老板这说的是什么话?耶律良才的事儿,是你们自己瞒的紧紧的,倒成了我的错了?当初若不是你们惹下这等大祸,也不会把林家大爷招来!”
汪老板神色一变,正要说话,坐在上首之人打断道:“耶律良才的事儿我也不知情!刘老弟,不管有没有这件事,盐政改制是朝廷定下的章程,该来的总要来!还有汪老弟,你也不要总提及此事,黄会长还有两位兄弟都已经因为这个折进去了,你又没有直接插手,若是林家因为知情就将人入罪,在座的有几个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喝酒?那件事已经到此为止了!”
他威望甚高,一开口,汪刘二人都不再说话,他顿了顿,又道:“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该如何应对盐政改制之事,林家人的手段,我们都是见识过的。”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却有一人道:“王会长此言差矣!”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修长、带着几分儒雅之气的中年,坐在上首的王会长皱眉道:“欧老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欧姓中年苦笑道:“会长说,耶律良才之事到此为止,以小弟看来,只怕未必。”
“嗯?”汪老板立刻紧张起来:“玉泉兄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