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舍得便成。”
挥手令他回房休息。
此番林楠一连苦熬了数月,虽然在会试的一个月前,功课就轻松了许多,但精神上却反而绷的更紧,此刻终于诸事俱了,一觉便睡到了次日午后。
刚将早饭午饭一顿用了,便见林全手里捧着一叠书信进来,笑嘻嘻道:“前些日子老爷说您要专心读书,不让这些俗事让您烦心,所以让小的将这些书信都瞒了下来……啊,大爷您放心,老爷亲自一一写信回去解释过了,并不会让您因此同友人疏远……啊对了!您的书信,别说小的们,哪怕是老爷,都绝对绝对没有偷看,您放心就是!”
林楠咬牙将林全撵出去,将书信一封封打开看了,回了,最后才拆开李资的信件。
上次同路回京之后,他便被林如海关起来念书,李资则向李熙讨了差事去巡查河堤,临走前过来道别,却被林如海几句话轻松打发,只能悄悄托林全将做好的弹弓捎给了林楠。
而后李资又数次回京,因来去匆匆,且要避讳人言,借口去了郊外的园子和林家还在修的后园几次,都没能遇上,只得黯然离去。是以这数月来,两人竟未能见上一面,说过一句话。
李资的书信还是他第一次出京之后写的,只说了平安到了地方,并依计派人混入各处工地云云,大约是这一封信之后,便收到了林如海的回信,知道写了信也到不了林楠手上,便再没有来信,林楠也无从得知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想了想,令人将林福叫来,他和李资明面上的关系便不错,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河道上的事儿——整个林府,消息最灵通的人,除了林如海,就数林福了。
林福果然没让他失望,滔滔不绝便讲了起来,林楠这才知道,原来这几个月,李资过得是何等精彩。
李资初入河道衙门之时,并未有什么令人惊艳的表现,和一般的新官上任没什么区别,先说了一顿狠话,而后看帐,查库房,找人问话等等,这一套,河道上的官员早就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了,应付起来轻车熟路,自不会让他抓到半点把柄。
巨变发生在一个月以后,李资照例去工地巡视,却突发奇想,将所有民夫都召集起来训话,除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以外,另又加了一句,如有人告发河道官员贪腐、 浮冒、亏帑或以次充好等,一旦查实,一律重赏。
也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干,随行的官员也就是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