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腿,对身旁的人说:‘你怎的也不安慰我一句?’于是那人安慰他:‘没事,你看我没有腿不是一样活的好好地?’”
李昊瞪着他:“你想说什么,本王不喜欢打哑谜。”
林楠道:“比起殿下,我等便是没有腿的人,比起我,这世上大多数人,也是没有腿的人……无病呻1吟这种事,没什么意思。我不羡慕山野的孩子随性自在,因为我能吃饱穿暖,我不羡慕邻居家的孩子不必日日苦读,因为我有机会读书。”
李昊嗤嗤冷笑,道:“敢情本王今儿倒是来找骂来了!这世上,无论身份如何,悲喜总是相通的,我倒不知道,被自己的父亲嫌弃,竟也成了无病呻1吟了?”
林楠道:“有没有被陛下嫌弃,殿下比我更清楚。”
李昊是皇子,又无大错,李熙怎会当真将他“流放”?若李熙果真对李昊厌弃,直接闲养起来,不闻不问便可,何必这么一来一回的磨他的性子?
顿了顿道:“殿下求仁得仁,除了祝殿下一路顺风,学生实无话可说。”
将自己的酒杯斟满,举杯相敬:“殿下一路顺风。”
再次喝完,将酒杯倒扣在几上。
李昊冷冷看着他,过了好一阵,却忽然摇头失笑,道:“林郎果然不愧是我大昌的第一才子,看的倒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错,他没有嫌弃我,是爷我不想陪他玩了!”
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完,嗤笑道:“这天下,就是他手里最大的一块肥肉,从我生下来开始,就不断有人在我耳边对我说,那是留给大皇兄的,你不要痴心妄想——好,不是我的,我不要成了吧?谁让我生的晚?谁让我母后不是他的嫡妻?”
林楠见他声音渐高,竟连这样的话都出来了,自知劝他不住,到门口吩咐林成避到院外——有些话,他李昊说的,别人却听不得。
那边李昊依旧挥舞着手臂,狂态毕露:“现在大皇兄没了,轮也该轮到我了吧?结果他不论嫡庶,论才干了!好,论才干就论才干,我也自信并不比任何差……可谁曾想,谁曾想竟是这样的结果!”
“他蔡航犯了事儿,凭什么算到我头上?我从来没听过,这世上有奴才犯了错,倒要迁怒自己儿子的道理!说来说去,还不是嫌我声势太盛!可为什么那么多人要保我,还不是因为他当初毫不犹豫断了其他儿子的指望,将一切都交给嫡子?”一心保嫡的人中,不乏看重祖宗家法的人,可是更多的,还不是因为李熙重嫡,所以才将筹码押在他唯一的嫡子身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