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拒人千里之外。只是和他们应酬说话,委实累人的很,如今茶也品了,书画也赏了,话题越来越敏感,林楠来的可谓正是时候,他自然不能轻易将他放走。
李旭亦温和道:“正是,阿楠有话直说好了,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便是我们哥几个解决不了,帮你出出主意也好。”
这话却谦虚的过火了,这几位爷若是当真齐心协力的话,这大昌哪有他们解决不了的麻烦?
林楠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道:“殿下言重了,哪有什么听不得的……只是不敢用这些琐事打扰诸位殿下罢了。”
李旭笑道:“我们几个原就来的唐突,算是不速之客,怎好耽搁了你们的正事?不过厚着脸皮凑个热闹罢了,你只当我们不在便是。”
以他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是将身段放到了最低,林楠告了罪,转向时博文,苦着脸道:“先生,我把师兄给惹恼了……您去帮我求求情吧!”
时博文愣了愣,一是想不到林楠所谓的惹事,原来惹的是他儿子,二是觉得不可思议,时元洲脾气是直爽了些,但是林楠却极懂得做人,且时元洲年纪比林如海还要大的多,是以虽名义上为师兄,实则林楠对他如师长般尊敬,怎会突然惹到他?
皱眉道:“昨儿你师兄还赞你天资纵横,举一反三,更难得敏而好学,不骄不躁,好端端的怎的会恼了?”
林楠挽起袖子,将手伸出来,道:“先生您看。”
一道两指宽的青紫淤痕,横过修长如玉的手指,刺目的青紫肿胀印在净白的指背上显得格外狰狞,时博文老眼昏花,隔着座只看得个大概,揉了揉眼,猛地起身几步冲过去,抓着林楠的手腕细看,手都有点发颤,又惊又怒道:“这……这你师兄打的?他怎的这般不知轻重,便是犯了错,也没有下这样的狠手的道理,这打得不是地方,不是地方,不是地方啊……”一面焦急的招呼下人去请大夫拿药。
时博文的反应之大出乎林楠的预料,愣了愣将手收回来,袖子放下挡住淤痕,道:“方才在府里上已经过药了,没破皮,连裹伤都不必。大夫说,不过三五日淤青就散了……唉,却不知师兄的火气什么时候能散。”
时博文松了口气,冷哼一声道:“元洲实在太不像话,你无需放在心上,我自去寻他说话,你明儿早上只管来上课就是了。”
时博文不问因由便下了定论,倒不是见事不明,而是林楠这般近乎儿戏的抱着一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