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痛苦,他没有朋友,甚至找不到人去诉说,只能如同困兽一般在家里来回游荡。
入夜的时候,外面一片嘈杂,他没有心思去好奇,那个认识不久的书迷一直在试图联系他,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件事最初就是这个叫白一涵的书迷点破的,虽然打破了他多年梦幻,但他心里是感谢他的,因为他的提醒,才让自己醒悟过来,免于被蒙在鼓里给人当了情人而不自知,可面对这个书迷的关心,他真的感到无颜以对。
一夜无眠,到了早上外面还是有些嘈杂,不过声音小了很多,南山无心进食,也无心写作,坐在自家的客厅里发呆,门突然被敲响了,许悠然握紧了拳头,他家的房门,除了贺遥和物业,平时根本没有人去敲响,物业不会频繁登门,那无疑是贺遥又来了,毕竟他昨天就说过不会放弃。
许悠然坐在沙发上,不想开门,但门外的人却很固执,不开门就一个劲儿的敲,许悠然被他敲得更加心烦意乱,想着跟他说清楚也好,便起身走过去拉开了门,没想外面竟然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略紧身的小脚牛仔裤,黑色的高帮的休闲鞋,裤角扎在鞋子里,长相很俊秀,皮肤很白,美中不足的是眼睛略显死板,他的面色很严肃,看起来就是那种不常笑的人,他站在门口抬着手,还做着敲门的动作,看见他打开门,眼中飞快的划过了一抹紧张。
许悠然不太和生人接触,有些不自在,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那人僵硬的笑了一下,伸出手道:“你好,我叫严岩,是新搬来的住户,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过来打个招呼。”
许悠然看着面前干净修长的手,犹豫了一下抬手握了握,道:“你好,我是许悠然。”
他往严岩的身后看了一下,很多工人正在忙忙碌碌的往里面搬家具,走廊也是乱糟糟的,想了想,礼貌的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严岩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又回头看着许悠然,莫名的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羞湿,他抿唇笑了一下道:“不用的谢谢,工人们会做好的,呃,如果可以,能不能请你收留我几个小时,我家里还没弄好,走廊里有些冷。”
许悠然有些犹豫,自从妈妈去世后,他的家里除了贺遥就再也没有别人进去过了。
严岩看了看他的神色,又笑了一下道:“哦,不方便也没关系,反正他们已经快要弄好了,冒昧了抱歉。”
许悠然看着他身后的工人,一片忙乱,完全不像是快好的样子,这人穿得不多,看起来应该是冷的,脸色微微发白,刚才握手的时候摸到他的手也是冰凉的,终究是有些不忍心让他在走廊里站上几个钟头,他微微叹了口气道:“没事,你进来吧。”
严岩摆手道:“真的没关系,许先生你不方便的话,我就不进去了。”
许悠然微微笑了一下,道:“我一个人住,没什么不方便的,进来吧。”
严岩感激的笑道:“那真是谢谢了。”
他带着一颗激动的粉丝心虔诚的走进粉了很久的偶像家里,目光快速的在屋里扫了一圈。
许悠然的家里装饰非常简单,四面白墙,简单的家具,没有任何装饰品,虽然收拾得很干净,但看起来十分单调,可以看得出房子的主人非常不注重物质享受。
唯一给人感觉有些不一样的就是靠墙的一个陈列柜了,他忍不住走近了一看,原来这个漂亮的柜子里面都是大大小小的奖状奖杯某某文学奖之类的,他有些小激动,南山大大的奖状,偶买嘎的,要是能拍照就好了!
许悠然见他一进门就直奔陈列柜,有些不太自然的羞冏,他干咳了一声道:“喝点热水吗?”
严岩回过神来,有些懊恼自己的不得体,第一次来别人家,到处乱看是不礼貌的,他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
许悠然去厨房倒了杯热水来,严岩已经规规矩矩的坐到了沙发上。见他出来忙双手接过水杯,握在手心里捧着。
一时无言,房间里陷入了安静。
严岩坐了一会儿,几番犹豫,还是问道:“那个,请问一下,我刚才……”他指了指陈列柜,道:“看到你的一些奖杯什么的上面的名字……,你是……南山吗?”虽然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