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允许我参加考试。事业就是最大的依靠,等我有了一官半职,便无须再回到侯府。”
新朝的户籍制度相对松散,出嫁之后又合离的男女,如果有田产或者功名,便可自立门户,无须回到娘家。
“可以。”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完成的要求,也就是动一动嘴的事情,萧凛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
“不过”他话锋一转,语带玩味,“柏公子与京城传闻中的侯府公子,彷若两个人。”
柏辰一笑,半真半假道:“死过一次,自然换了个人,要是还不分轻重不辩黑白,那不是愚蠢到无可救药了么?”
萧凛表情淡定,没有言语。
但柏辰看出这个人眼中的冷意,又少了几分。
两人在这看似云淡风轻实则交换价值观的一来一回间,加强了合作的意向。
林飞云见两人谈得差不多了,过来添茶。
“咕---”一个声音不合时宜在屋里响了起来。
柏辰的五脏庙在此时居然对他提起了严重的抗议。
萧凛:……
林飞云有些抑制不住笑意,问:“小夫人可是饿了?”
柏辰内心无比尴尬,表面还要装作淡定,“方才过来得有点急,没顾上吃晚饭,现在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了,我先过去了。”
萧凛点头,“如若明日消肿,我会让飞云通知你。”
“那我就告辞了。”
也罢,他本就是个食五谷杂粮的俗人,也不需要什么高冷出尘的形象,如此想想,柏辰很快就淡定了。
萧凛道:“飞云,替我送柏公子。”
“是,小公子。”
林飞云将柏辰送到风雨楼的院中,“小夫人晚安。”
柏辰抱拳:“师傅,明晨见。”
“好。”一旦切换了称呼林飞云便随意许多,他露出笑意,“每日锻炼消耗巨大,饭还是要吃好。”
柏辰笑了笑,眉眼弯如弦月,“下次不会了,晚安。”
说罢便转身大步朝楼里走去。
林飞云站在原地,夜色掩盖了他有些微红的脸庞,微风吹过,暖暖的。
片刻之后,他也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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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萧凛针灸了一次,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掏空。
柏辰的内心是崩溃的,为什么他比那冰山还累……
他饿得把冰儿给她拿的几盘糕点统统吃了个干净,这些糕点全是实心顶饱的主儿,看得冰儿瞠目结舌,连连提醒,生怕他吃出问题。
“小少爷,您慢点吃,别噎着。”
“您吃了这么多,一会儿睡前去院里走走,小心隔食呀!”
“……小少爷,您真的还要吃么?”
柏辰吃完最后一块豆沙绿豆糕,长舒一口气,胃里总算舒服了。
他这才有空回答冰儿的问题,“放心吧,没撑着。锻炼之后胃口好了许多,也许是在长个子和肌肉。”
“那就好。”冰儿拍了拍心口,“您以前胃口小,就连糕点也就只吃一两块就嫌腻,现在胃口好了,真好。”
“让你担心了。”柏辰道,“以前我太顽劣,也让你受了不少苦。”
“才不是呢!”冰儿说到这个,一脸幸福,“要不是你每次都护着我,我不知道要被大夫人和二小姐收拾多少次,少爷您最好了,才不是什么执绔子弟!”
“傻丫头。”柏辰失笑,随即又道:“以后他们再也欺负不到你了。”
他有些感概,这幅身体的原主虽说顽劣调皮,对身边的人却是很好的,他不是个坏人,只是爱错了人,生错了家庭。
这辈子,他要替他好好活下去。
“少爷,你怎么了?”冰儿察觉到柏辰的情绪有些低沉,嘴笨地安慰着,“少爷你不要难过了,以后会好的。”
“嗯,会好的。”
……
月色正好,主仆俩站在露台上漫无边际地聊着天,鲜艳的月季花在夜色中添了一抹朦胧的柔美之感。王府各个院子的灯光熄灭,空气越发宁静。
就在此时,却从远处隐隐传来嘈杂和哭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