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瑜这一步位置选的极巧妙,连院内的袁家人视线都挡住了。
当着众人的面,陆辞瑜做足了表面功夫。随后又对着二伯娘道:“伯父伯母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二伯娘倒要看看他搞什么,让开身子让他进去。陆辞瑜冲着里正点了点头,随即跨步入内,林迟咬着唇看他们依次进屋,掌心紧攥,指尖泛白。
里正转过头,拍了拍手引回众人注意力,开始收拾起外面留下的这一大堆烂摊子。
陆辞瑜进了屋寻摸了个位置坐好,他也不装了,直直向林二伯夫妇。
他二人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彼此对对方性格都有了几分了解,先前打着的把林楣许给陆辞瑜的心思早就散了。林二伯娘干脆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陆辞瑜也不磨叽,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二伯娘还有一个儿子,在县里读书?”
林二伯娘登时站起:“你什么意思?!”连久不理家事的林二伯都看了过来。
陆辞瑜挑眉:“字面意思。”
他话只说三分,其中意思自有旁人脑补。
林迟不过当日提了一句,陆辞瑜回去后便特地打听了下。
听说这孩子知书懂礼,学问做的也不错。林家简直把这孩子宠上心尖捧在手心,连一年十几两的上学堂的费用都能咬牙坚持下来。今日一试果然不假。
陆辞瑜眨眨眼睛,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先扰乱了对方心绪。他不甚在意道:“我想娶林迟。”
林二伯娘哪有心思管他说了什么啊,若不是碍于礼教她都想抓着陆辞瑜领子问他刚刚那话何意了。
她冷笑一声:“这可不行。”
“陆公子眼睛也不瞎,迟哥儿已经被官配给袁家了,府衙可是立过字的。”
陆辞瑜点头:“可依我《大辰律例》所记,无论是女子亦或是哥儿,未入籍者便仍按独身未出阁处理,官配同样。我朝万事以籍户为主,二伯娘莫不是忘了?”
“府衙立字不过是报备一下,做不得数的。”陆辞瑜笑意盈盈,满是笃定。
林二伯娘咬了咬牙,暗自怨恨自己怎么当时没直接把林迟户籍迁进袁家。
“你刚刚说阳儿,什么意思?”
陆辞瑜挠挠头:“没什么意思啊。”
“陆某自幼读书习字,对本朝律法科举内容规定略知一二。”
“比如……怎样答题更易得到考官青睐。”林二伯娘眼睛瞬间亮起。
“又比如……犯下怎样的错会被剥夺参试资格。”陆辞瑜不慌不忙继续道。
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