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罗辑说就行。他也坚信陈果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想和包荣兴做长线交流。
可惜陈果目前没心思研究老大去哪儿了,她正站在唐柔的身后,紧张地看着她摆出的牌面和对面疤脸汉子的脸色。
坐在麻将桌前的唐柔比老板娘淡定多了,她坐在北风位,一个疤脸汉子坐她对面,就是南风位。
西风位和东风位上坐着的是常来兴欣麻将馆玩两把的熟客。现在反而都成了夹心饼干还兼着炮灰,两人一脸苦逼相地早就放弃胡牌,不管自己的牌面,瞎乱摆着,全部的算计都盯在桌上已打出的废牌上,不见兔子不撒鹰,生怕放风点炮。
疤脸大汉不仅是疤脸,他穿着跨栏背心夏威夷短裤,踩着拖鞋,上身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全是狰狞的纹身,左青龙右白虎的,还有一条大粗金链子挂在脖子上。
他打一进门就没掩饰自己踢馆者的身份,放言让陈果把场子里最高的高手叫出来切磋一番。
陈果向来对自己的水平心知肚明,不会头脑一热上去应战。叶修等不在,麻将馆里能数的着的高手只有唐柔。
还不等陈果在拖延时间和派唐柔一试中纠结出个结果来,唐柔已经自觉地坐到了麻将桌前。
唐柔跟着叶修学习赌术也有半年,天赋奇高进步飞快,但入行太晚实战经验尚浅,这让陈果多少有点忐忑。
不过看着唐柔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陈果的脸色也慢慢缓和下来。
只是唐柔摆出来的牌面,典型的不成功便成仁——一如她本人的性格。
周围几张台子的客人见有好戏可看,纷纷扣下他们手里的麻将,蹭过来围站成一圈看热闹。
疤脸大汉摸了一张牌,用拇指在牌面上摸索着,识辨出牌后他也看不看,直接把这张麻将摆到他一早预空出的位置上。
为了给唐柔制造压力,他还特意用塑料麻将的角磕着桌面发出几声洋洋得意的钝响。
站在他后面的围观群众简直太尽职尽责,他们看到疤脸大汉目前的牌面时争先发出大小声不一的惊呼。
疤脸大汉把一直掐在手里的西风扔出来,挑衅唐柔,“我听牌了,西风给你随便碰。”
东西二位炮灰打得更是战战兢兢,轮到他们就只挑桌面上有的牌打出。唐柔不理会对家也不理会对家的西风,她径自摸牌,看到不是自己要的又打掉。
又摸了两轮,还没人胡牌,陈果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对面讨厌的声音还没完没了火上浇油,“老板娘,你们麻将馆够现钱给么,老子这个番数滚完要吓死你们的。”
围观群众中突然挤进来一把懒洋洋的声音,“胡了也不就是个四暗刻加花牌么,十三幺赢你够不够?小唐下面这张该到站了,推到亮牌把,给这位客人看看。”
这是叶修的声音。
这个怎么听都像在敷衍人的语气从来都能第一时间抚慰陈果的不安,她边给了他一个“又跑哪去了”的白眼球,边把自己的位置空出来让叶修进来。
叶修刚在外围已经把四个人的牌面连同剩余底牌都看透算尽了,早就得出唐柔会胡的结论,还顺带暗赞了一把唐柔做大牌时的沉稳。
重磅回答疤脸大汉“不可能”惊呼的是唐柔拍在桌上的北风和其它十三张牌,东西南北中发白、一九条一九饼一九万,北风做将,果然是十三幺。
周围的啧啧称奇声此起彼伏,映衬着疤脸大汉青光色的疤脸。
不消一会儿,疤脸大汉飞也似的跑了,再也不提踢馆这个茬,围观群众也各就各位,回到各自桌上重新开战。
陈果见好就收没去追究,沉浸在唐柔带来的辉煌战果中,一时忘了盘问半天不见踪影的包荣兴和罗辑和两小时不见踪影的叶修。
包荣兴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事,拽着罗辑大声问,“罗小弟,你看刚才那个人的脸色和嘉世那个刘皓的脸色好像,这就是输钱的脸,哈哈哈哈……”
罗辑万般无奈,低下头扶额,陈果听到狐疑地望向包荣兴,“嘉世的刘皓?你们……”
我就知道救场总是难免的,我上辈子欠你的嘛包子?!
叶修咳咳两声,吸引了陈果的注意力,拿出严肃对待的语气佯装教导包荣兴罗辑,“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