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以后的事情,毕业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各奔东西后,大家都有了朝九晚五的稳定工作,联系一旦淡了,就很难再轻易的就复原。
但是对于陶疏,他是真的不希望这种老套的事情发生在二人之间。
门口嘎嘣一声,紧接着门被推开了,陶疏下班回来了。
“这都几点了,还没睡?”陶疏疲惫的说。
“还没,这不等你呢么。”萧佩清笑了一下,转过头来,用手撑着脸,看着他。
“疯了,深更半夜的,睡觉去。”
陶疏把手提水杯放在桌上,并没有看向萧佩清,直接转头去洗漱。
公屏上的妹子听到了声音,
桃子家的锅盖:听到桃爹声音了?
桃子家的蛐蛐:咦桃爹下班了?
萧佩清转过头去:“对,他回宿舍了。”
阳台上洗手台的水哗哗的流,陶疏刷完牙之后,给手上挤了点儿乳白色的洗面奶,吧唧吧唧的搓脸。
萧佩清说:“那我就下了,大半夜的,一会儿他就要睡觉了。”
桃子家的蛐蛐:好的~
桃子家的饭团:小哥哥灰灰!
桃子家的蛋挞:灰灰!
“灰灰,你们也早点睡吧。”
萧佩清说完,没了几秒就关掉了ts,他舒了口气,余光看着陶疏的背影,没有说话,爬上了床去。
陶疏撒着拖鞋啪叽啪叽的从阳台走了回来,他将今天脱下的围巾挂在了门后。
“我妈今天打电话给我了。”陶疏说:“我今年元旦可能得回家了,好麻烦,就三天还得飞过来飞过去,挣得都不够我来回路费钱。”
萧佩清的神经崩了一下,他想起了白露之前说过的话。
萧佩清问:“怎么今年突然叫你回去?”
“不知道啊,说是有什么大事。”
陶疏摊手,他拿起梳子,对着全身镜弯腰靠近梳着头发,黑色的短发蓬松柔顺。
“嗯,那你,就回呗。”萧佩清一把拉上床帘。
萧佩清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戳穿白露他们一家的计划,而且又是陶疏他妈妈亲口说的有大事,陶疏肯定推脱不过。
萧佩清有些头大。
陶疏看了他一眼,原本想说什么,但被他一把拉住的床帘堵了回去,他爬上了自己的床去。
“那你今年回不回?”陶疏说。
萧佩清家离得近,但是家里常年也没什么人,回去也权当是在守房子,他干脆留下来陪陶疏过元旦,这么想下来,已经两年了。
萧佩清躺下,翘起二郎腿:“回吧,你一走待这儿比在家冷清多了,回去好歹还能撸葫芦,在这儿啥都没得撸,蓝瘦。”
葫芦是萧佩清的老妈养的一只纯种折耳猫,灰色的毛,陶疏见过照片,可爱到爆炸。
而且乖到爆炸,还黏人。
差不多是猫中翘楚了。
“那你妈……今年元旦还是不回去吗?”陶疏关了灯,声音轻了下去。
“不知道。”
萧佩清转了个身,他侧躺着打开了手机,微弱的灯光打在脸上。
萧佩清说:“我也没问我妈,她也没给我说,明天再问吧,她不回就算了,我反正也是回去撸猫的。”
“我也是很担心葫芦的毛了,迟早有一天得禿掉。”
“不,你应该担心的是我的气管,我可能会吸猫吸一气管炎回来。”萧佩清把头转向他,隔着床帘对他说到。
“那也是你该!”陶疏说。
“猫比主金贵啊,没天理啊。”
陶疏闻声盒盒盒的乐了好久。
宿舍刚熄灯没多久,门又被推开了,盖宇回来了。
“呦——”
已经躺到床上的二人同时说出了声,音调拐来拐去能飞到天上去。
盖宇笑了一下,把台灯一巴掌拍亮,一屁股坐在了椅子前,拿过萧佩清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喝完了。
“呦啥玩意儿呦,我都快废了。”盖宇说。
萧佩清从床上爬起来,撩开床帘一只脑袋伸了出来,对着盖宇眯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