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也都外地赶回来聚齐。
但周五晚上放学关成发现朴树状态不太对劲儿,没烧,但人迷迷糊糊的。回家一路朴树都忍不住要睡,坐在他车前杠上虚虚的靠着关成,像随时要从车上出溜下去……
关成当晚就没有回家。
朴树到家就开始吐,吐的小脸儿发白,脸上也开始汗津津的。
完了人就越来越迷瞪,糊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关成出去买药,回来大包小包提着,把朴树从床上拔起来硬给灌了半碗粥,又噎了个包子,完了给塞进俩苦药片儿进嘴里。
朴树扑腾的厉害,哏喽哏喽像要打嗝,他包子还噎在嗓子眼儿,药片儿就直接卡了住。话也说不出来,眼睛泛光儿,无声的控诉关成的粗暴。
“先苦后甜。”
给朴树嘴里渡过颗金丝猴的奶糖。
朴树咂咂嘴,嘴巴里的苦味儿才渐渐散去。
甜腻腻的,他其实不太爱吃。
朴树绵软的呼吸,蹭蹭身子凑近关成,撒娇的意味。关成发出一鼻音儿的笑声,稍微探过去钳住了朴树有些干巴巴的嘴唇,用唾液给润湿。
关成他眼睛半眯起的,看近在咫尺生病难得变得腻乎人的小人儿。
关成的眼神让朴树更晕飘了,呼吸热热的,身体也烫烫的,脸蛋儿都红了。
他把朴树亲的喘不过气嘴才从人嘴上离开,关成跟朴树亲昵的蹭鼻子,摸朴树后脖颈子,感觉手里这种纤细,软的像没有骨头的感觉。
天黑下来,朴树开始发热。
而且叫不醒了,烧的邪乎,关成给软瘫瘫靠着他睡的朴树穿上裤子,好在夏天,一条单裤也容易,便赶忙背着人去最近菜市场旁的便民诊所。
到诊所测温,给朴树挂吊瓶前还得做试敏,直到水已经挂上了,滴答滴答也稳定了,朴树呼吸开始渐渐和缓了,关成已经忙活的像是水涝。
夏天晚上很闷,又是刚下过雨,空气凝固的没有水分。
关成背着朴树来诊所,跑前跑后,后背已经被汗浸透的,喉咙发干,呼哧呼哧细喘……
他打长这么大还没这么伺候过人。
等全部消停下来,放学后跟朴树吃的俩包子也早消化了。
关成这会儿饿劲儿上来,特想吃县东那家地道馆子做的糖醋小排和回锅肉。他在朴树耳边儿唤几声儿,也没得回应。
关成环视一下这里,这屋里人还挺多,病床二十多张,只还空了四五张。
病床上挂吊瓶的一水儿是半大的小崽子们,他们身边或是爸妈或是爷奶的都陪在一侧,这会儿都吃着,真心桃罐头,干脆面,夹心饼干,奶豆,还有花花绿绿袋子装的多味儿果冻……
如果没有他在,形单影只在床上昏睡的朴树应该有种让人窒息的孤寂感。
关成这心呐……
这离他家超市也挺远,关成就在诊所旁边的家小卖部买了俩面包,回去诊所里朴树的病床边坐着啃了。
完后还没觉怎样,又去买了俩玉米肠。。
朴树吊瓶还剩个底儿的时候人醒了,烧也退了一点儿,坐起来后头靠个枕头,
就搁手摆弄那些关成给他买回来的真心桃罐头,干脆面,夹心饼干,奶豆,还有花花绿绿袋子装的多味儿果冻……
星期六早,朴树还是低烧,但人精神瞅着回来了大半。
还起来给关成炒了碗饭做早餐。
临起床前朴树和关成在被窝儿腻了会儿,让关成夹住两腿,浑身被摸个遍。俩人搔对方痒痒,身上都在被子里闹出层薄汗才起床。
朴树鼻塞了,声音瓮声瓮气,跟关成说他没事儿,真没事儿,肯定没事儿的。
韩芯梅已经暴怒了,关成吃完饭手机开机就接了他妈电话,问他一晚上死哪去了。关成这才想起来今天要跟他爸妈去他奶家祝寿。
关成有点儿冷汗要下来的意思,心道这回去是免不了要被他爸关海收拾了。
关家哥几个要说都有共同一个特点,那就是孝。
小时候,关海动手打过关成的几次,都是因为关成没顺他爷奶的心。
比如说不叫闹还闹,让睡觉还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