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二样。
时间在这里好像都是静止的。
薛峤让毕禾先进了门,毕禾坐在换鞋凳上,神色有些愣愣的。随着薛峤关上门的声音,整个世界都突然安静了下来。
那扇门隔绝开的好像是筒子楼嘈杂的人声,这几日里来往吊唁的所有人、所有欢笑着的小孩、每天都骂街的中来年妇女……很多人的声音,一瞬间都变成了上个世纪的模样。
薛峤见毕禾坐着发呆,放下钥匙蹲在他面前,替他解了鞋带。
毕禾低头看着薛峤,在对方拿出拖鞋的时候乖乖地抬起脚,然后又抬起手圈住薛峤的脖颈,轻轻蹭了蹭。
薛峤仍由他抱着,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阿峤。”毕禾突然开口。
薛峤耐心地“嗯”了一声。
“……你不是我的出路。”
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薛峤却笑起来,吻了吻他的耳垂,就着两人的姿势,环着他的腿弯将他抱起来,像抱孩子那般。
毕禾整个人赖在薛峤身上,任由他把自己抱进家里。
毕禾至始至终都是真心实意地适应这几年的生活,他并不觉得自己悲惨、亦不认为生活苦闷,薛峤不是他的出路,不是他救命的稻草。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
殊途同归,薛峤便是他沉浮几年仍然挂念着的归处。
毕禾闭了闭眼睛,筒子楼的一切都在渐渐远去,这几日的时光,其实让他慢慢地想清楚一些事来。
他在薛峤怀里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轻轻弯了弯唇角。
就随着这扇门的关闭,和那些日子说再见吧。
他不能让他的归处独自往前走。
他得走快一点,牵他的手与他同行。
哗哗的水声停了下来,薛峤吹干了头发才出了浴室,回到房间便见毕禾抱着他的枕头滚来滚去,眼神放空着不知在想什么。
薛峤上了床将人抓过来扣进怀里:“干嘛呢?”
他的睡衣领口有些大,毕禾伸手不怀好意地抓了一把他的胸肌,随口道:“思考人生。”
毕禾在薛峤之前洗的澡,此刻浑身都是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一头小黄毛也不像平时炸呼呼地嚣张,柔顺地耷拉下来,显得很是乖巧。
薛峤闻了闻他的发,有一种他身上染着自己的味道的满足感,抓住毕禾手腕笑着问:“那想到什么了?”
毕禾大口吸了口气,鼻腔里都是薛峤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他满意地嘻嘻一笑,滚出薛峤的怀抱在床上又滚了一圈,趴在枕头里道:“开拓进取,勤奋向上!”
薛峤在他身边躺下,侧身撑着脸好整以暇地看他:“怎么个勤奋法?”
“这倒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