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音,“禾子?”
“在……”毕禾捂住脑袋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蕊姐,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早?不早了啊!”女声远离一点,大概是看了眼手机时间,“你还在睡觉呢?臭麻杆哪儿都不学好还教坏你睡懒觉。”
“……”毕禾闭着眼企图用省略号打发她。
女声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或者说不在意他的困顿,自顾自地说道:“你最近在哪儿呢?我在你家附近好几次都没遇到你。”
“有点事。”毕禾含糊道,“怎么了?”
“没怎么!”女声高兴道,“就是过几天我生日呀,阿宽跟你说了吧?你记得来找我玩!”
毕禾闻言愣了愣,拿下手机调出日历看了一眼,距离被标红的日子还有两天。
第11章 毕禾的棒棒糖
老式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在同样老式的站台旁停下,后门哐当一声打开,毕禾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跳下车。
落地时炸起一片尘土,把蹲在路边吸烟的几个男人吓了一跳。
“嚯,禾子回来了?”中间挑染着红发的男人叼着烟跟毕禾打了个招呼,一扬手朝他甩来一样东西。
毕禾伸手借了,将棒棒糖塞进衣服口袋里。
“你俩也是够奇葩。”旁边的年轻男人道,“一个不抽烟只吃棒棒糖,一个还真天天给棒棒糖,幼不幼稚。”
毕禾没理他,对着扔给自己棒棒糖的红发男人咧嘴一笑:“谢了宽哥。”
男人叼着烟点点头,又听毕禾问道:“我姐呢?”
叫做宽哥的男人没说话,抬手指了指网吧的方向。
毕禾点点头,朝他手指的地方走去。
“喂,禾子!”有人在背后叫他,“晚上有个场子,去不去?”
毕禾顿了顿,也没回头,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有事,不去了。”
几个男人看着他走远,有人“呸”地吐了吐口水,低声骂道:“端什么端着。”
话音还未落,被宽哥警告地看了一眼,便低头不说话了。
毕禾走近熟悉的网吧,网管正趴在吧台里打盹,毕禾从他面前走过他也没醒。
一路走到最里面,电脑前的年轻女人正戴着耳机大杀特杀,屏幕上的妖娆女枪扭着腰跑得各种开心。
这里不禁烟,烟雾缭绕熏得毕禾头晕,他咳嗽一声,叫女人的名字:“蕊姐。”
女人杀得起劲,没听见。
毕禾轻轻拍了他一把,仍然没反应。
于是毕禾干脆拉开旁边空着的座位的椅子坐下,撑着头无聊地看女人继续玩游戏。
直到一局结束,女人心满意足地摘下耳机,一回头见一张熟悉的脸正对着自己发呆,吓得“嚯喲”一声往后仰了一大截。
“你干啥呢在这儿吓人。”她拍着胸口瞪了毕禾一眼。
毕禾原本看得无聊发起呆来,见女人打完了一局,咧嘴对她笑了笑:“来找你啊,蕊姐。”
蕊姐看他一眼,也不玩游戏了,退了界面关电脑下机,动作一气呵成。
“走,喝酒去。”她站起身,一把勾着毕禾的脖子把他架起来。
“不喝,大中午的。”毕禾皱着眉从她手臂里钻出来。
女生没说话,走到吧台前“啪”的一声将身份证拍上去,吓得打瞌睡的网管差点跳起来。
“下机下机,偷什么懒呢。”
网管一见是他就松了口气,接过手机道:“姐你别吓我成吗,还以为老板来了。”
“我是老板就炒了你,成天偷懒。”蕊姐接过身份证和退的零钱,瞪着眼吓唬他。
网管嘿嘿一笑,一眼看到她背后的毕禾:“你俩又去哪儿呢?”
“你管得着嘛?”蕊姐挥挥手,拖着毕禾走了。
“我真不想喝酒。”毕禾被他拖到街边,生无可恋地道。
“不喝就不喝,做什么这副表情,我又没非礼你。”蕊姐看他一眼,“那滑冰去,走走走。”
于是毕禾被她一路拖着,两人踉踉跄跄地去了溜冰场。
所谓溜冰场其实就是筒子楼附近的一块小空地,早些年附近拆迁,拆了两